這道理,不是誰都能明白的,隻有你自己真正的經曆過,才會懂。
那怕是你自己的親人,再好的朋友,在他們耐心耗光,情誼散儘的時候,求人,都會讓你矮人一等!
俗話說人不求人一般高,底氣不足的原因,就是因為你低頭了!
“你特麼真囉嗦,你不就是想讓我給那小子丹方嗎?繞了這麼一個大圈,你累不累?再說丹方,你自己不就會嗎?你直接教他不就可以了?”
陳名山看著眼前這個相處了幾萬年的老友,差點沒給氣笑了。
他們兩什麼關係,那可是一起生死與共過的刎頸之交!
不過他看得出來,這一次,自己的這個老友,是真用心了,竟然為了那個小子,開始了低聲下氣!
作為夏侯聽雲的唯一老友,他可是知道,眼前的這家夥,就連他自己一手建立的夏唐帝國,都沒有去管過,還彆說是什麼孫子了。
再說他的那些孫子,那個不是一大把年紀的。
所以對於那個叫踏歌的少年人,他也無比的好奇。
雖然很好奇,但他卻沒有想要去打聽的意思,以他對老友的了解。
能讓他知道的時候,夏候聽雲一定會告訴他的。
這就是幾萬年以來相處的默契,不接受任何反駁!
“嘿嘿!這規矩不是得有嗎!丹方是我從你那裡得到的,要傳給誰,不是得經過你這丹道工會陳大會長的同意嗎!”
在得到陳名山的同意後,夏候聽雲又恢複了往日的狀態,笑嘻嘻的開口道。
“話說那小子的體魄打熬好了嗎?現在開始凝氣,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陳名山沒再接這茬,直接換了個話題道。
“那小子,嗬嗬,雖然年紀大了點,但你沒見他那股狠勁,還有那天賦,嘖嘖,連我都羨慕。”
說起了踏歌,夏候聽雲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希冀般的微笑!
而此時他們口中的少年,正把小女孩護在身後,眼神冰冷的看著眼前的幾個同齡人。
手裡還緊緊的握著一柄鏽跡斑斑的鐵劍!
在鐵劍的劍身上,還殘留著一絲血跡,讓本就斑駁的鐵劍,多了一抹鮮豔的紅。
少年目光冰冷,殺意凜然!
那冰冷的目光,就像是雪地中的孤狼,嗜血,冰冷!
而在少年腳邊,躺著一個已經倒在血泊中的人
“小子,我告訴你,他哥可是劍雨宗的親傳弟子,你完了,你全家都完了。”一個身體微胖的家夥,看著踏歌和小白條,聲音顫抖的叫囂著。
但也隻敢遠遠的叫囂!
“我們走。”踏歌不再去管對麵叫囂的幾人,轉頭拉著身邊的女孩,溫和的開口道。
“嗯,好呀!”放佛不受環境的影響,小白條拖著長長的魚竿,把小手塞進了少年的大手裡。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緩緩的消失在這海天湖畔!
誰能想到,這是一條魚引發的慘案!
而在這個修煉世界,這樣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既分輸贏,又分生死的場景。
簡直是家常便飯,稀鬆平常,猶如家常便飯!
所以,活著,也成了這個世界所有生靈的一種奢望!
弱肉強食,便是真實的寫照!
當兩道身影推開院門,進入小院的時候,聞著空氣中那抹淡淡的血腥味,夏候聽雲和陳名山相互對視了一眼。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啦?”夏候聽雲看著剛進入小院的兩人,開口問道。
“打架了。”踏歌心虛的低下了頭,開口道。
“打贏了還是打輸了?”夏候聽雲還沒開口,他身旁的陳名山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
“當然是打贏了啊,你不知道小魚竿有多厲害,直接一劍,那討厭的東西就直接趴地上了,嘿嘿!”踏歌正想開口,他身邊的小白條就邀功似的說了出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動手的是她!
要是那個倒在血泊中的少年,知道自己死了都隻能得到一個僅代表“東西”的兩字,不知道會不會活過來,訴求能不能有個名字!
吃過晚飯後,夏候聽雲就和陳名山開始忙碌了起來,在小院裡麵開始布置起了陣法。
這一幕,把兩個孩子看得一愣一愣的,都不知道兩個老頭在搞什麼。
“你確定這陣法能夠讓兩個小家夥同時凝氣。”陳名山一邊在打下手,一邊開口問道。
“對於丹道一途,我不如你,所以我從來不指手畫腳,從來不瞎逼逼,但對於陣道,勞資也請你尊重我,不要瞎逼逼。”
夏候聽雲自顧自的忙碌著,壓根就沒去看陳名山一眼,隻是沒好氣的開口道。
“嗬嗬,勞資都忘了……呸,我是個文人,不能粗俗。”剛一開口,陳名山就呸了一口,連忙改口道。
“時間太過遙遠了,我都忘了,你個老東西曾經也是個陣法大家了。”
“所以就閉上你的鳥嘴,少說話,多做事。”聽著老友的話,夏候聽雲像個管事的一樣,剝削著長工陳名山。
忙碌了一個時辰左右,兩個人終於是長舒了一口氣。
隻見夏候聽雲抬起他那乾枯的手掌,輕輕往下一壓。
一個灰白色的光罩,就將整個小院給籠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