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深深記下,入籍不是入品,何況隻是鄉間的蠅頭小利,估計卡的不是太嚴格;而且他也知道怎麼做,自然不會少了使者的“車馬費”。
徐陽又道:“清明將到,今年的清明祭如期舉行,一切如常。”
義莊道士掌握祭祀婚喪等法事,其中祭祀是大頭,祭祀大多為公祭,由鄉老以及豪強們集資捐錢,請道士舉行祈福儀式。
說白了就是保護費,乃是長明道人斂財的名目,往年一共有三祭:春祭、清明祭、中元祭。
徐陽繼承了義莊,自然也會繼承這些法事,不然哪來的錢修煉,而且這些祭祀也會記錄在法籍功德當中。
如今唯一的阻礙,可能是這兩鄉的三大家了。
尤其是當地最大地主的任家,估計以為自己年幼無知,所以借此機會擺脫義莊。
“先由你們跳一陣,等我修成法術,讓爾等看看得罪道士的下場。”
徐陽在心裡暗暗給他們判了死刑,新官上任三把火,正好從這些富戶身上大撈一筆。
很快,宴會結束,村壯們抬棺上山。
日落西山,紅霞似火。
新墳前,餘灰殘溫,孤墳新填,墓碑前還有正在點燃的香火。
徐陽解開乾坤袋,用手伸進去清點物資。
“百文、三兩、十五兩……一共二十六兩三錢五十文,哈哈,賺到了。”
徐陽眉飛色舞,一百文等於一錢,十錢等於一兩。
五兩銀子是五口之家一年開銷,他一下子獲得彆人五年開銷,如何不開心。
“煉僵屍的成本應該夠了,我有戰國帛書,應當能快點磨出來。”徐陽心想。
天色漸晚,天際線現出明月,山林下方村落升起嫋嫋炊煙,人影漸漸稀少。
徐陽趁著夜色未落,前往僻靜的義莊。
一處豪華宅邸。
飛簷翹角,亭台樓閣,仆人高壯,侍女年輕。
五名男子與若乾小孩圍在大餐桌上,女人站在一旁服侍,不到上桌。
“大哥,我們真要和義莊道士決裂?人家就算年輕,那也是個道士。”有人不解道。
“咱老爺子的靈棺還放在義莊呢,這法事要誰做?”
最年長的男子冷哼一聲,說:
“老子這叫試探,誰說決裂翻臉了?這次如果徐陽沒有表示,代表此人怯弱;老子再繼續進一步,三祭也找借口不出錢了,老子一年起碼要交四十兩,這錢不是錢?”
“家業是祖祖輩輩打下來的,咱們不能敗家啊,再說了,得罪此人又何妨?大不了投靠隔壁的石爺廟,諒他也不敢說什麼。”
“大哥英明!”
三大地主之中,任家實力最強,其他兩家也是看他臉色,順便跟在任家家主身後撈好處。
任家家主任維收起冷麵,突然笑道:
“咱也不逼得太緊,老二,一會你讓順才包三兩銀子賠禮,順便告知一聲,老爺子的法事繼續由義莊包辦,風風光光的辦!”
三家聯合施壓,義莊退了一步。
任家眾人斷定今日之後,三祭即可不用出錢;越是大戶,在三祭出錢越多,四十兩能買兩畝好地呢,一年割兩畝地,地主家也肉疼。
義莊,傍晚的義莊,依舊陰森淒涼。
徐陽推開大門。
咕隆隆……
突然,一個半米高的黑壇咕嚕嚕滾過來,甚至繞著弧線,避開凸起,穩穩地在麵前停下。
嘩!
壇口鑽出一顆童子腦袋。
童子紮著羊角辮,麵白似塗抹鉛粉,嘴唇血紅,兩腮更是通紅,雙眸沒有眼白,詭異至極,差點嚇了徐陽一跳。
“小主人,可算找到你了,人家快餓死了。”
(以後每天中午十二點,下午六點左右各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