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度已穿好衣服,坐在她斜對麵的沙發上。
“她曾是海神那邊的,原本就看不慣我的存在。”
“我和她……曾經也的確有不少過節。”
“……”努力消化並接受完這些信息後,她不由疑惑。
“既然是她下的,那你去找她解開不就好了嗎?”
“可她已經不在了。”
沈度直視著她的雙眼,淡淡道。
“就算找到,她也沒了解開詛咒的能力。”
“……所以唯一的辦法,就隻有海神的心臟?”
“對。”
“可是……”
她咬咬唇,說:“為了解開詛咒,就要吃掉彆人的心臟,是不是太殘忍了?”
沈度沉默半晌,忽然笑了。
“那麼,你是想親眼看著我陷入永眠嗎?”
“……當然不想。”
她一愣,下意識回答。
“反正我和司溟,隻能活一個。”
他淡笑道。
“如果你願意替我取來他的心臟,我就能繼續活著,好好陪在你身邊。”
“可是……為什麼是我?”
她百思不得其解。
“我和司溟並不熟……”
“我剛才說過。”他望著她,再次無比鄭重地強調。
“現在能幫我的,隻有你了。”
“……”
顧晚晚的心情越發複雜。
“那……你需要我怎麼做?”
聞言,沈度緩緩揚唇,終於起身來到她麵前。
隨即俯身,在她耳旁低語。
……
津市,某家僻靜的咖啡館裡。
看著對麵的女生,楚墨臉上掠過一抹嘲意。
喝了口咖啡,才不緊不慢道:“你打聽我跟司溟的事乾什麼?”
顧晚晚頓了頓,才回道:“我隻是想問……你知不知道司溟的真實身份?”
“什麼身份?”
“……他不是人類,而是……海神。”
她定定地望著他的眼睛。
“你們都在一起了,你肯定知道了吧?說不定已經知道很久了……”
沒準是從他們錄節目的時候開始。
“知道了,那又怎樣?”
楚墨眉頭一揚。
“……那你是不是也知道沈度的事?”
女生的第六感告訴她,楚墨多半已經從司溟那裡得知了這些事。
比她知道的還要早。
“你到底想乾什麼?”
楚墨好整以暇地睨著她。
“讓我猜猜。你該不會是想親自見司溟一麵,然後央求他獻出自已的心臟,來幫忙救沈度吧?”
“……你怎麼會……”
她頓時怔住了。
“因為我覺得,你和沈度確實能這麼不要臉。”
楚墨莞爾道。
沈度對司溟的認知,還停留在原劇情裡。
對方覺得,顧晚晚畢竟是司溟曾經的白月光。
隻要她出馬,說不定還是有成功的機會。
畢竟沈度也不可能想到,如今的司溟,並不是他當初認識的那個。
依舊覺得,在司溟的心底深處,還是有顧晚晚的存在。
所以他認為,她依然能夠支配司溟的想法,為自已拿到想要的解藥。
隻可惜,他注定要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