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回看著瀕死的一輝依舊以淡漠的眼神看著自己、盯著自己,仿佛已經將自己看穿。
他憤怒了,卻是大笑著的:“獨一輝,你以為你真的是天才嗎?不是,我才是!”
他抄起一旁的複古台燈,動作粗魯的往她的頭上砸去,嘴裡不住念叨著:“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才是真正的天才!”
男人在這場黑紅色的幕布裡,臉上的笑容詭異又可憐。
今天,熠熠生輝的靈魂就此熄滅。
齊玄將進度條往前拉了拉。
穿著一身黑色風衣的一輝抱著一束滿天星放在一座墓碑前。墓園所在向來是僻靜的,這座墓碑也是安靜。
一輝看著碑上麵的“木仁”二字,雙手放在兜裡,良久不言。
此刻,身穿淡白襯衫藍色牛仔褲子的白回緩緩走來,身後負著一把黑色長柄傘。
白回走到她身邊,竟然有一瞬間的般配。
一輝偏頭看著他,他也看向她。
兩人並肩從故友安息處離去。
齊玄仔細看著,那哪裡是“木仁”,分明是“木仁.”!
脈脈情意下湧動的是血淋淋的暗箭,就連親近之人的死亡,都是計劃的一環。
齊玄再度調動進度條,心中期望:希望這次可以滿足委托人的訴求。如果不成,還能怎樣,隻能再來一次音遊了。
莫名其妙,齊玄被自己這個想法逗笑了。
但音遊暫時離齊玄而去,下一幕到來了。
一輝參加了大學同學聚會。
“呐,這不是一輝嗎?現在都成為大科學家啦!”說話的是一個直腸子的女同學。
一輝淡笑舉杯回應。
“聽說白回學弟現在也是你手下的人才,看在老同學的份上,薪資待遇好一點吧?”
一輝將酒杯放在桌麵上:“沒有,我們研究所公平公正。”
一個同學歎氣,一輝意識到這是要回憶過去,她皺起眉頭:“還記得上次學校大地震,真是可怕,還死了不少人。裡麵好像還有一個和你走得特彆近的,叫木仁是不?”
一輝捏起酒杯,往裡麵倒白開水:“好像是,不記得了。”
死去的不止木仁,還有遠在天邊的獨家夫妻,獨一輝的父母。這是場波賽爾有史以來波及範圍最廣的地震,死亡人數五十四萬六百二十一人,受傷人數不下六百萬人。
聚會再後來的事,一輝記得很明白,自己被放倒,被好心的同學扶進酒店,再醒來就與隔壁包廂的同樣參加同學聚會的白回躺在一起。
她漠然看著自己身上青紫的痕跡,沉默的穿起衣服,看起來一點都不慌張。她在對自己說:不要生氣,不要慌張,不要難過,獨一輝,這一切一定有人蓄意已久,要查出真相。
很快,白回醒來後就向她哭訴自己的無辜,同學的失誤以及表示要對一輝負責的心意。
一輝看著他,心裡一絲波瀾起伏都沒有,她隻是想起當時和自己照顧黑貓的木仁。
“一輝,我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回事?我想,我是喜歡你的。如果……”
一輝打斷他:“知道了。我想,如果不出意外,我會上波賽爾法院起訴你。”
“……”白回愣了愣,隨即道,“你不會的。”
一輝走到門口,拉開門:“不,我會。”
忙碌的一天天過去,波賽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