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桂諷刺的笑了笑:“真的?”
紀思文轉頭看著他:“師父,有什麼不對嗎?”
幺桂漂亮的眼睛看著紀思文:“這看起來執念已經了了,那麼這幻境又是寄托著什麼而存在呢?”
紀思文嘴巴變成一個“o”形:“師父?”
幺桂接著道:“倒不如這麼說,林中鳥沒死,岑寂被操控殺了岑悅,岑悅成了厲鬼,反殺了所有人。可是岑寂隻剩下被那扇鞘護住的一縷精魂,沒無所留。”
“而那扇鞘,卻在岑悅與林中鳥大戰之時丟失。現如今,它就在八號雜貨鋪中。”
紀思文順著幺桂的話回憶起柒柒常常躺著的那張椅子後邊用來做背景板的劍匣上,的確是放著一個木盒子。
難道,那裡麵的就是那把扇鞘?!
紀思文崇拜道:“師父,你對鋪子觀察的真細致!”
幺桂淡然回答:“我沒有觀察,是她拉著我一直在介紹那鋪子裡的東西。”
紀思文一時麵色複雜,隻能轉著彎誇讚:“是嗎?那師父魅力真是強悍。”
幺桂不願再與這個傻小子交流,隻是在虛空中畫了一個符咒,很緩慢、很簡單但是紀思文短時間內學不會,向呆呆站在岑寂屍體前的岑悅拍去。
下一刻,畫麵被吸入一個小點。
紀思文看著附近:“這就算是出來了?”
“當然不算。”一道清冷女聲響起,“你屢次三番壞我好事,如今,就讓我‘看看’你內心深處的孽障吧!”
幺桂一時不察,竟然被她得了手。他掉入一片黑暗裡,心想:果然,徒兒都是債。
下一刻,紀思文也陷入黑暗的沼澤裡:這一天天的,都過得是怎麼回事嘛?!
在清冷女子視野死角裡,一隻靈活的玄貓小心翼翼地越過了所有的陷阱,接著義無反顧地跳進了包裹住幺桂的黑色繭子內,整個動作行雲流水,而繭子外表一絲波瀾都未曾浮現。
幺桂是清水村的一個孩子,在很小的時候隨著自己的養父來到這裡。父老鄉親都誇讚養父的好心,但是幺桂從小生的一副玲瓏心竅,每當這養父看向自己時,他的眼神裡總是隱藏著濃濃的算計,讓人不喜。
有一日,她提前了些時辰回到那房子裡,卻無意中發現自己那平平無奇的養父在和七八個男男女女交談著,他們的神色裡充滿著讓她不喜的情緒。
“幺桂放在你那裡養著,不會出問題吧?”
“當然不會。無論她以後有多厲害,現在不也隻是一個小丫頭片子嗎?”
“嗬,你這語氣如此慌張,不會虐待過她吧?”
“當然沒有,她可是我們殺死鬼王唯一的方法,我怎麼可能對她動手。”
他們提到這個鬼王,不約而同的頓了一下。
那養父接著道:“但你想要我真的把她當作自己孩子,想都不要想。”
“沒關係,隻要確保她能為我們所用就好。”
“畢竟,殺死鬼王的獎勵的確是無比讓人心動啊哈哈哈。”
“放心,她脫離不了我們的掌控的,我一直看著她呢。不過她生活真是單調。”
眾人聊到此,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愉快的事情,紛紛笑了起來。
幺桂抱著劍在屋梁上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