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玉壁曾伴釋迦成道,或許曾經隻是一塊普通的山巔玉壁。
如今早已有靈,通體晶瑩如金玉。
上麵有著眾多令人目眩的天然道痕,隻是一眼就仿若見道。
其上濃鬱的佛之真意,更在冥冥中闡述著佛家神通的浩瀚廣大,令人生出濃濃的向佛之心。
好在能夠受邀者皆是人傑,心性無比堅韌,轉瞬間就恢複冷靜,目光清澈若水。
他們對自身之道無比堅定,縱然感受到佛家力量的不可測,依舊堅信自身之道便是最強的。
看到這一幕,一名盤坐在蒲團上的一名老僧滿意點頭。
這是為一眾天驕準備的一道心性考驗。
若連這一關都過不去,輕易被釋迦壁影響,便無資格參悟釋迦壁。
他們需要有人參透釋迦壁,而非單純的佛門信徒。
當然,有著釋迦壁的影響,大雷寺相信待有人悟透了釋迦壁,加入佛門是順理成章之事。
“老僧身後的玉壁便為釋迦壁,各位小友剛剛已通過心性考驗,可暫且留在金頂休息。
待明日西佛會開始,釋迦壁會向各位小友呈現原本的樣子。”
眾人一驚,這才突然發現那位慧廣老僧。
事實上剛才他就一直坐在那裡,眾人甚至看到了他,卻又下意識將之忽略。
若其不出聲,隻怕枯坐數年都不會有人感覺有何不對。
“吾等見過慧廣佛尊。”
各方天驕大多躬身行禮,態度恭敬,但同樣有桀驁不馴者負手立於原地。
就比如那小青獅王,這家夥膽子不小,連曾經的釋迦至尊都敢妄議,何況是大靈寺一位羅漢堂首座。
慧廣心性平和,無論是否見禮都不在意,微笑著緩緩消失。
眾人這才重新看向釋迦壁,如此神奇之物,竟還不是原本的樣子。
有人試圖從中看出一些玄妙,乾脆直接坐盤下來。
畢竟此刻的釋迦壁之上,那陣陣道痕已是高深莫測,若有所悟能將對自身修行有莫大助益。
“阿彌陀佛,大雷寺簡陋,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各位道友勿怪。”
慧廣佛尊離去後,一名身著明黃色袈裟的青年僧人口宣佛號走出。
羅辰曾在天合莊見過此人,正是在大雷寺佛子悟念。
相比兩年前,悟念佛子的修為明顯又提升不少,隱隱有了幾分慧廣佛尊的氣度。
若非羅辰修為晉升至明道中期,憑借兩年前的戰力,興許不是此刻這位佛子的對手。
“悟念佛子客氣了,我等皆是修行之人,對於外物享受並不在意。”
有人客氣回禮,但同樣有人不給麵子,冷哼一聲表情不屑。
羅辰看著偌大的金頂,眼下除了各方同輩以及佛子悟念,大雷寺的強者幾乎都未現身。
他實在不明白,這難道是至尊勢力的統一風格嗎?如此盛會這招待太過簡陋了點。
當初的天玄聖朝,好歹還有一群明道境招待,這大雷寺卻連住處都未給安排。
看這樣子,隻怕各方要在金頂上枯坐一夜靜待明日來臨了。
“你就是羅辰,先前倒是小瞧了你,一直藏頭露尾是在戲耍本座嗎?”
就在羅辰胡思亂想時,那小青獅王突然發難。
他一臉憤怒,冰冷的眸光透著刺骨的寒意。
“你若有病及早治療,羅某願意隱藏自身關你何事?沒有看出來隻能怪你眼拙。”
“找死,小相柳王那蠢貨被你一戰打崩了信心,至今不敢現身尋你晦氣。
本座今日便斬你,屆時不僅能好好羞辱那小相柳王一番。
順便借你之血,讓這佛門金頂染煞,報我先祖被度化之仇。”
小青獅王緊盯羅辰,當即震拳轟擊,滾滾妖力發出狂獅震吼。
這一擊受金頂天地的束縛,威力雖然未減,波及的範圍卻極小。
本該暴漲十萬丈的拳芒,僅僅溢出數百丈。
羅辰算是看出來了,這小青獅王就是隻平頭哥,看誰都想剛一下。
他不慣其毛病,眸中閃過一抹寒芒。
“本座早看你不順眼,先前出言辱我佛門至尊,現在又敢口出狂言,饒你不得。”
就當羅辰要出手時,身旁氣息幽冷的依止滅突然出手,他一掌拍出佛力澎湃,仿若金剛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