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2 / 2)

鴻臚寺卿自知失言,便不敢再言語。

而淮國公摩搓著手上的扳指,許久他開口道:“陛下的事情要多上心。”

“是。”鴻臚寺卿下意識應承道。

“最近跟在陛下身邊的那個內侍是什麼人?”淮國公看似不經意地詢問。

“是個新人。”鴻臚寺卿答道,頓了一下,他又出言解釋了一句,“之前的幾個內侍都是咱們的人,可那幾人不知因何緣由觸怒了陛下,全部被處置了。”

提到這個,鴻臚寺卿就忍不住皺眉,如果能在陛下身邊安排人,那他們做事就會便利許多,可他們派去的人,去一個死一個,最後倒是讓一個新人留下了。

“新人可不貼心啊。”淮國公開口,似是有些不滿。

“國公爺說得是,不過這人曾是崔公公的手下。”鴻臚寺卿連忙補充道,“人雖然沒什麼經驗,但勝在好控製、聽話。”

聽到這裡,淮國公緩了神色,開始打起了感情牌:“咱們從跟隨先皇到今日,有諸多不易,如今先皇故去,咱們這些老臣,想要在新君麵前得些體麵,就是要多費些心思。”

“是,還是國公爺通透。”鴻臚寺卿應聲道。

……

北疆邊城內,經過幾日快馬加鞭,兵部侍郎因彈劾鎮安王而寫的認罪書,終於遞到了當事人手中。

鎮安王謝行玨拿到這封認罪書,第一反應是不解。

先皇駕崩,新君繼位,上麵權力更迭,下麵也麵臨著權力洗牌,而鎮安王謝行玨在這個過程中拿到了兵權。

受命於先皇,也是為了避新君鋒芒,謝行玨於匆忙之中趕來了北疆。

他知道,他走後,朝中定然會有眼紅的人,借機彈劾他,他也做好了防範,隻是他沒料到,他的反擊還沒出,對手的認罪書先到了……

兵部侍郎既然彈劾他,必然是對他有敵意的。

而能讓兵部侍郎寫下認罪書,並且通過官方驛站急遞過來的,估計隻有當今陛下。

令謝行玨不解的是,陛下此舉到底是什麼意思?

早年,謝行玨的父親老鎮安王曾和先皇一起打天下,並且幾次舍身救下先皇的性命,也因此獲封異姓王。

老鎮安王去世後,先皇感念其恩,破格讓謝行玨原等襲爵,繼承了鎮安王的封號。

能獲得如此殊榮,也是因為老鎮安王行事為人十分低調,頗受先皇信任,可新君與先皇不同。

謝行玨可以肯定,新君並不信任他,所以眼前這封認罪書,就越發讓人琢磨不透。

想不明白其中的關鍵,謝行玨乾脆找來軍師陸尋山一起參謀。

看到認罪書,軍師陸尋山也很詫異,在排除了幾種可能後,他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陛下此舉或許是想敲打王爺。”

謝行玨凝眉沉思,雖然他還有些疑慮,但除此之外,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解釋了……

“隻是如此一來,糧草的問題就難辦了。”陸尋山有些憂慮。

有先皇的遺詔在,謝行玨鎮守北疆就是正當的,可現在當政的是新君,調集糧草需要新君首肯才行。

如今,新君明顯對鎮安王有意見,恐怕會在糧草之事上多加為難。

“糧草還能撐一段時間。”謝行玨說著,不自覺望向了北方,“我更擔心的是達朗那邊。”

達朗部落以遊牧為生,部落中的人多善騎射,並且驍勇好戰,可自從上次兩軍交鋒,達朗部落落敗後,便沒了動靜。

謝行玨覺得達朗部落有些反常。

“王爺用兵如神,達朗那邊估計是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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