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2 / 2)

食樂又把藥碗往前遞了遞:“陛下,這是李院使送來的安神湯藥。”

江存度:“……”

在食樂的殷切目光下,江存度最終還是拿起湯匙,淺嘗了一口……

江存度深刻體會了什麼叫“自找苦吃”,一勺藥入嘴,他的舌頭都苦麻了。

江存度放下湯匙,拒絕再喝第二口,這安神藥,他不喝才能神安……

“陛下……”食樂端著藥碗,欲言又止。

江存度偏過頭,開口道:“朕要喝茶。”

食樂無奈放下藥碗,給江存度倒了一杯茶。

江存度飲下茶水,衝淡嘴中苦味,眉宇這才舒展開。

臨睡前,江存度囑咐食樂:“明早,晚一刻鐘叫起。”

他的頭疾隻是表麵上的借口,為了防止封建入腦的朝臣們反應過激,早朝時間改革,還需要溫水煮青蛙,江存度決定先從一刻鐘開始,讓百官適應。

一夜無話,第二日淩晨,江存度耳邊又響起了熟悉的叫起聲:“陛下…陛下……”

“陛下…陛下……”

江存度眼皮顫了顫,掙紮著撐開了一條縫隙。

寢殿內燭火昏黃,寢殿外天色黑沉,江存度周身的怨氣濃烈,堪比外麵的黑天。

如果怨氣能修煉,江存度覺得自己能原地渡劫飛升……

江存度用極大的毅力支撐著自己從床上下來,然後半夢半醒地任由內侍宮人服侍他梳洗,坐到銅鏡前束發的時候,他乾脆閉上眼睛小憩。

食樂遣退其他內侍宮人,親自替陛下束發。

食樂的動作輕緩,江存度的意識漸沉……

在徹底陷入沉睡的那一刹,江存度的頭重重點了下去,而他的頭發還在食樂手中,這一點頭,瞬間把江存度拽醒了……

食樂沒料到會發生這種意外,他臉色一白,瞬間跪下了:“奴才該死!”

因為食樂鬆手,江存度半攏的頭發重新散落了下來。

長發披散在身後,江存度抬手捏了捏眉心,他對著食樂說:“不怪你,繼續吧。”

食樂重新拿起了梳子,江存度也再次閉目養神。

隻是這一次,食樂幾次伸出手,都沒敢再觸碰陛下的頭發,他的手止不住顫抖……

食樂心有餘悸,遲遲不敢再動手,直到他的餘光瞥見銅鏡中陛下的身影。

銅鏡中,陛下雙目閉合,神情淡然寧和。

看著這樣的陛下,食樂顫抖的雙手不知怎麼突然就穩住了……

重新定下心神後,食樂很快就幫陛下束好了頭發,戴上了冕冠。

江存度也在這時睜開了眼睛,他看著銅鏡中的人。

銅鏡中的人,除了是古裝扮相,與他在現實中的長相一模一樣。

江存度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他問係統道:【你選中我,是因為我和暴君的相貌相同嗎?】

不知是不是才上線,係統的回複有些延遲:【宿主和原身的命格相同。】

江存度瞥了一眼外麵的昏沉天色,忍不住道:【都是勞碌命嗎?】

係統:【……】

結束與係統的交談,江存度趕去勤政殿上早朝。

江存度有意為之,今日晚了一刻鐘。

而按照慣例早到的百官,沒有等來陛下,便忍不住交頭接耳攀談了起來。

談資自然是昨日的鸚哥事件,有消息靈通的,這時候便忍不住偷看兵部尚書。

而兵部尚書一派從容,任由眾人打量。

兵部尚書還沒有查出來是誰在算計他,他此時的表現,也是做給幕後之人看的,想要算計他,可沒那麼容易,他現在是陛下的人。

兵部尚書十分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先一步投靠了陛下……

“陛下駕到!”

聖駕一到,交頭接耳的朝臣瞬間歸位站好,動作之靈敏,一點也不像幾十歲的人。

江存度目不斜視地進入勤政殿,踏上禦台後,落座到了龍椅上。

因為昨日的鸚哥事件,今日的早朝格外安靜,眾人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唯恐一個不小心觸了陛下的黴頭,成了被殃及的池魚。

隻除了一人。

梁太傅義不容辭地站了出來,慷慨發言道:“陛下因何遲到?”

江存度看著殿中鶴立雞群的老太傅。

梁太傅是大儒出身,經常把仁義體統掛在嘴邊,是個絕對的封建禮教擁護者,也是阻礙他改製的強有力反對者。

江存度有理由相信,他要是敢無視百官勸諫,一意孤行地把早朝時間改到巳時,這老頭決計會當著他的麵,一頭撞死在大殿上。

梁太傅雖是一人,可他的背後卻是天下讀書人。

江存度隻想完成係統任務,然後退休養老,他既無心權力,也不在乎名聲,早朝的事情,他采取懷柔的方法,是因為有些時候,迂腐和忠義很難分辨開。

梁太傅是絕對的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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