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示兩人縱馬向著京城方向趕去,“現在走官道定然是趕不上了,咱們走另外一條路”司慧靈略加思索後說道,兩人撥轉馬頭向著一條小道走去,行了半個時辰,終於趕到了官道上,此時已是半夜時分,月亮高掛山頭,前方傳來一陣喧囂聲,兩人遠遠的將馬匹藏好,貓著腰摸了上去,前方是一個官兵營地,二十多名官兵圍坐在篝火旁,帳篷邊上停著一輛囚車,一名中年男子約摸著五十多歲,頭發淩亂,戴著枷鎖,頭卡在囚車外,身體在囚車中半蹲著,那囚車極為低矮,囚車中的人既直不起身子又蹲不下去,隻得蝦著腰半蹲著。
“父親”司慧靈眼含淚水,兩人放倒外圍負責警戒的哨位後悄悄圍著營地繞到了囚車後麵,司慧靈小聲呼喚著囚車中的人,那人麵容憔悴,左臂上失去了一塊血肉,用布條簡單包紮著,“靈兒,是你嗎?”囚車中的男子回過神來,看著林示兩人,“是我,父親,您受苦了!”司慧靈淚水漣漣,泣不成聲,“靈兒,你快走,他們人手眾多,你不要平白搭上性命啊!”囚車中的男子神色激動,壓低了聲音說道。“司小姐,此時不是敘舊之時,還是先救出你父親再說”林示警惕地打量著四周,“父親,我一定要救您出去!”司慧靈目光堅定就要打開囚車。
“什麼人!”就在這時,篝火旁一名官兵回頭向這邊看來發現了林示兩人。
“有人劫囚”當下所有官兵抄起武器大喊著向林示二人攻來,帳篷中人影攢動,一名和尚和一名中年男子走了出來,那和尚慈眉善目,須眉皆白,身著袈裟,手持一支九環錫杖,那中年男子身披盔甲,腰間懸著寶劍,龍行虎步。
“叛黨餘孽,左右,擒賊”那身著盔甲的男子拔劍招呼著左右官兵衝了上來,司慧靈一劍劈開囚車,將司殿邦接下來,林示凝聚出長劍與趕來的官兵戰鬥到了一起,這些官兵戰鬥力不行,且平日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在林示麵前完全不夠看,不多時林示身前便伏屍數人,端的是神勇無比,一時間竟無人敢上。
“讓開”隻見那身著盔甲之人排眾而出,手持寶劍,而那身著袈裟的和尚自走出帳篷外後從始至終就沒有動過,似是與他無關。
“幾條小魚小蝦,也敢來劫囚?既然來了就都留下吧!”男子凶橫,手中寶劍綻放光華向著林示脖頸刺去,林示仰身躲過一擊,驚歎於這男子的實力強絕,若是不動用修為,自己可真不是他的對手,當下不再保留,運轉心法與男子戰成一團,隻見劍光交織,兩人你來我往已是三十招過去,林示逮住破綻,虛晃一劍貼著男子擦肩而過,左手凝聚出的元氣彈狠狠地擊在了男子胸腹,男子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睜大了雙眼看向林示,“不為修者,再怎麼強悍也是難以抵擋住我,你呢還不出手嗎?”林示用力推開男子,屍體重重的摔倒在地,激起一陣煙塵。“貧僧乃出家人,四大皆空,心中無物,施主言辭於我無用”那和尚不為所動,“裝神弄鬼,既是四大皆空,又怎會插手凡俗界之事?看劍”林示仗劍向著和尚攻去,而司慧靈則是一邊保護司殿邦,一邊與趕來的官兵大戰,身上早已掛彩。
林示仗劍向著和尚攻去,劍尖就要觸及和尚袈裟,那和尚袈裟上金光大作,林示一擊宛若撞在大鐘上,發出鏗鏘之音。“金鐘罩?”林示蹙眉,這和尚真是刀槍不入,一時間拿他沒有辦法。隻見和尚不搭話,手持九環錫杖向著林示劈來,“好強”林示急忙凝聚出紫色盾牌覆蓋全身,這一擊勢大力沉,砸的林示手臂發麻。林示啞然“這人的修為與自己差不多,怎地如此難打?”這是林示踏上修道路來遇到的最強勁的對手,隻見那和尚一改此前的不動如山的狀態,手中錫杖帶著呼呼聲向著林示擊來,兩人打法均是大開大合,激起陣陣土石,戰至五十回合仍然未分勝負,兩人憑空對了一掌各自拉開距離兩人相視而立,和尚將手中錫杖插在地上,快速解下袈裟向著空中一拋,口中念念有詞,隻見那袈裟放大,籠罩了林示頭頂,帶著無量佛光向著林示鎮壓而來,林示快速移動,欲先擒獲和尚解了當前困局,手中長劍化作劍光將和尚籠罩在內,隻見那和尚周身散發出金光,劍光與其碰撞發出陣陣金石之音,空中袈裟仍然是去勢不該,向著林示鎮壓而來,見攻不下和尚,林示隻得舍棄轉身應付這如同狗皮膏藥的袈裟,林示手中長劍化形為一尊小鼎,這是林示最近被小鼎所救後悟道的成果,一直沒有機會施展,隻見那小鼎快速放大,將袈裟吞入鼎內,不多時便煉化成灰。
“聖器?憑你怎麼可能掌握聖器?”和尚再也不能保持鎮定,大驚失色。
“哦!和尚你懂得還挺多嘛,我且饒你不死,說說看!”林示眉毛一挑,小鼎快速變小回到林示掌心,這可是他觀摩神秘小鼎後凝聚天地元氣化生而成的道鼎,自來到這個世界後與這小鼎可謂是密不可分,且這神秘小鼎還多次救過林示性命,林示深知其來曆不簡單,一直嘗試將元氣化形為道鼎,隻不過這小鼎一副大爺模樣偶爾才出現一兩次,還是當林示麵臨性命之憂之時才會出現,因此林示未能仔細參悟導致道鼎化形頻頻失敗,在與兩名花和尚一戰過程中再次目睹小鼎神威,仔細進行參悟後再次進行凝聚自然是一氣嗬成。
“年輕人,彆說這不是真正的聖器,就是聖器在此那也得看是誰來用!”和尚仔細看出了門道,知道這不是真正的小鼎,隻是林示模仿凝聚而出的一件道兵而已,有其神而無其形。
“老和尚,出家人不打誑語,你可是連連犯了許多戒律!佛祖不會放過你這不成器佛徒的!”林示調侃。
“休要逞狂!”老和尚肝火一動,手中出現一個木魚,那木魚看起來樸實無華,卻讓林示感受到極大的危險,果然,老和尚口中念念有詞,敲在木魚上,以老和尚為中心一陣陣音波向外擴散,旁邊打鬥的官兵和司慧靈停了下來,抱著頭倒在地上不停地打滾,而在場中的林示受到的攻擊是最多的,隻見那密密麻麻的音波從向著林示哪裡襲去,震得林示頭疼欲裂、心神不穩。“狂徒,伏誅吧!”和尚一臉得意之色,手上加快了節奏,一道道音波擴散,周圍的官兵皆七竅流血倒在地上,司慧靈父女也已快撐不住。
林示吐血,自空間袋中將缽盂取出,催動著缽盂,那缽盂快速放大頂在頭上擋住了大半的音波,此前那兩花和尚修為太低,發揮不出缽盂一半的威力。“這缽盂怎麼在你手上?我的弟子呢?”老和尚大驚失色,“他兩見我長得帥,就拱手送給我了,我呢也發發善心送他們去見佛祖了!”儘管缽盂擋住了大部分音波,林示仍然感覺壓力山大,心中快速尋找破局之法,但卻是滿嘴跑火車,“既然如此,貧僧就殺了你為我底子報仇”老和尚眼見缽盂易主與自己失去了聯係,知曉自己的弟子準是遭了毒手,早已紅了眼,當下不再留手,準備拿下林示。隻見老和尚口中舌戰驚雷,一道“卍”字道跡從其口中飛出,向著林示飛去,林示大驚失色,當即以缽盂護體,遠遠拉開距離,躲開攻擊,隻見那“卍”字去勢不減,將林示身後山崖撞擊得煙塵四起,山崖也斷了一截,“這麼恐怖?這一擊若是打在身上的話還不打成飛灰麼?”林示麵色一沉,對麵這老和尚神神秘秘,修為不亞於自己,這是一場苦戰。林示頭頂缽盂,雙手結印,一道火凰從其掌間化形而出,向著老和尚攻去,老和尚也不敢硬撼這一擊,一個驢打滾躲開了攻擊,神色極其狼狽,那木魚聲也停了下來。見木魚對林示無用,老和尚將木魚一收,兩手合十口誦佛號,隻見其身體一半佛光大作,另一半身體則是死氣沉沉,整個人從此前的佛光聖潔形態轉變成了一半佛光一半死氣的形態,充滿死氣那一冊頭頂長出了一隻犄角,半邊身子黑氣繚繞,老和尚兩手合十看起來詭異無比。
“這是什麼鬼?老和尚,少要裝神弄鬼,可敢一戰?”林示心裡沒底了,這老和尚極其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