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在我失去聯係的時候,我的同伴已經提前幫我聯係了救援直升機。在救援直升機趕到之後,迅速對我進行了治療,我和死神擦肩而過,醫生告訴我,說我遭遇了極度嚴寒,我吸入了零下兩百度的空氣,冷得幾乎液化,我這張臉,就是因為那次事件,變成這樣的,不僅僅是臉,我的顱內溫度也降到了零下,血液也凍結了,生還的幾率是千分之一,也就是卡塞爾學院請的醫生足夠專業,把我從死神的麵前撿回了一條命,在手術中我的呼吸道像是木乃伊的皮膚那樣脆,一碰就完全碎掉了,即便是現在我手術完了,也很難像正常人一樣生活而,我必須時刻戴著氧氣麵罩,每兩三年更換塑料呼吸道,不更換的話,我隨時會因為呼吸衰竭而死。我們沒能成功地捕獲或者殺死那條龍,至今它還活著,在世界的深海中藏匿,尋找浮出海麵的機會,可在這件事情之後,我們想要重新尋找這條龍的蹤跡,卻發現無法找到,仿佛那一切根本就從未發生過,後來一家海洋礦業公司在那片海床上找到了豐富的錳結核礦,建了海上開采平台,這一切就仿佛隻是一場夢,一場破碎冰冷的夢。”
“好了,故事呢,就這麼簡單。”
“如果是彆人跟我講,或許我還很難想象當初你們遇到了怎樣的危險,但看到你....”
曼施坦因欲言又止,看到施耐德教授那猙獰如同枯鬼一樣的臉,曼施坦因就非常了然施耐德教授究竟經曆了怎樣的事情。
“現在,我還要給你看一樣東西,是跟校董會有關的,你可以不必管它封口上的‘SS’紅章,你看完之後我會偽造一個印上去。”
看到那份文件上麵的‘SS’紅章,曼施坦因的臉色都變了,他顫抖著聲音問道:“施耐德,你是從哪裡搞到這些東西的?”
“你不管我怎麼搞到的,我現在讓你拆開他看一看。”
“你這樣做,如果被校董會知道,是會被罷免的你懂嗎?”曼施坦因臉色漲紅。
“SS”級檔案隻有校董會成員才能查閱,都是紙質檔案。
即便是卡塞爾學院的人工智能諾瑪,手裡頭都沒有這些文件。
這些文件被封入瓦特阿爾海姆中的絕密資料庫,鑰匙卻掌握在校長和校董們的手中。
就算是校董也很難看到,尤其是裝備部那幫神經病,要想讓他們給你看這些東西,也是很難的。
“我是拿不到的咯,但是有人可以拿到,那個人,可是從來沒有把校董會放在眼裡的。”
施耐德並沒有說那個人是誰,不過,曼施坦因自然明白,施耐德暗示的人是昂熱校長。
也隻有昂熱,能夠一點校董會的麵子都不給了。
曼施坦因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看向了那個文件袋。
文件袋的封麵上印著“KalaallitNunaat”,這是格陵蘭語中的“格陵蘭島”的意思。
格陵蘭冰海事件之後,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都三緘其口,而曼施坦因是在那件事情知道十一年前的格陵蘭事件曾導致學院的高層巨震,但知道真相的人從不就此發言,而曼施坦因是在那之後才加入卡塞爾學院的。
所以現在,曼施坦因打開這份文件,就能知道當年格陵蘭冰海事件的全部真相。
施耐德教授說道:“如果你不想看了,這個時候還能放棄,加圖索家要是知道你看過這些文件,會把你看作校長的又一條走狗,跟我一樣的走狗。”
可是曼施坦因很難在這種情況下放棄,他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了這份塵封多年的文件。
當年的文檔一頁頁浮現在曼施坦因的眼前,當事人的簽字曆曆在目。
這些簽字,那都是無法做假的。
他看到這些個記錄之後,眼角不受控製地抽搐,手也開始顫抖。
“怎麼可能?!!?校董會瘋了嗎?!!”曼施坦因的額頭青筋暴起。
施耐德教授對於此倒是非常平靜,他幽幽地歎息了一聲,“所以,校董會對於格陵蘭事件始終絕口不提,校董會的那群家夥非常明白接近一個古龍胚胎有多麼危險,可是,他們太想獲得那枚胚胎了,所以不介意用人命去冒險,結果果然出了事故。校董會急於掩蓋事情的真相,更換了多數校務管理人員,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基本上都被校董會以各種名義支走了,這些校務管理人員都被派往世界各地的分部。校董會向校長妥協,把更大的管理權交給校長,就是因為那件事,所以昂熱才能坐到今天校長的位置,說起來,這就像是校董會的某種妥協。”
“所以這一次,胚胎也是有可能突然孵化的?!”
“這是自然。”施耐德教授滿臉平靜地說出了一個恐怖的事實。
“所以,路澤飛他們並不知道這個事?”
“知道了,他們可能就不會下潛了。而且,我們隻是借用他們的血統,隻有血統最優秀的人能反抗胚胎領域的乾擾。”
“施耐德,你知道現在在乾什麼嗎?你現在跟當年的校董會有什麼區彆,你就是讓這群孩子去送死啊!!”
“是啊,我也是個惡人,懂嗎?!”
施耐德根本沒有理會憤怒的曼施坦因。
“執行部的人,都是瘋子,尤其是執行部的部長,施耐德教授,你為了你們那該死的任務死多少人你們都不在乎對麼?”
麵對曼施坦因的指責,施耐德壓根無所謂,隻是默默地吸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