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要命的是,同伴那些尖銳的嘶吼,就像是激素一樣,直接讓這些死侍變得更加狂躁。
它們用貪婪的目光掃過對麵的混血種,望著眼前觸手可得的新鮮的血肉,粘稠的涎液滴落。
周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
儘管這些都是來自同類的血液,可一樣能夠刺激死侍那瘋狂的神經,血液的味道對死侍群來說,是近乎毒品般的刺激。
這些死侍如同嗅到了血腥味的鯊魚,迅速朝著這邊的防線撲擊了過來,它們張牙舞爪,雙眼猩紅。
在死侍與那些混血種快速逼近的同時,一時間刀光交錯,槍聲亂響。
可哪怕是混血種,在肉體力量上也無法和死侍這種怪物相提並論。
這些死侍都是經過強化過的,尤其是有水流推動,讓雙方的差距越來越大。
死侍的體表有堅硬的鱗甲,鋼鐵般的肌肉,它們的身體就是它們的武器。
尤其是這些死侍的骨骼都是經過強化的,即便是重機槍的子彈,都很難破開這些怪物的防禦。
這些怪物,就是穿戴著全身甲還能靈活行動的戰士,利齒便是刀刃,一旦被這種怪物纏上,是很難擺脫它們的。
烏鴉拿著機槍對著那群死侍開始掃射,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數量的死侍群,他聽說過神葬所的故事,但也隻是聽說,那古老的遺跡已經永遠沉寂在深海,就算它要複蘇,蛇岐八家也準備好了應對的底牌,把它永遠封印。
而且,這裡可是源氏重工,這些該死的死侍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烏鴉隻感覺一陣頭皮發麻。
那個叫做路澤飛的本部專員剛剛沒看緊,一眨眼就消失了,然後消失了之後,整個源氏重工就像變天了一樣。
“d,那小子天天在搞什麼飛機啊!”烏鴉本能地感覺偷偷消失不見的路澤飛在搞什麼大事情。
他隻感覺罵人的詞彙都有些詞窮了,但是現在也沒辦法去罵路澤飛了,他迅速拿出了槍托裡麵的手槍,快速拉動保險,又從背後取出了一柄小太刀。
烏鴉的血統高一些,所以他勉強能夠以一敵三,至於血統比較低的混血種,兩三個混血種也攔不住一個死侍。
這時,烏鴉看到了一個中年男人被一個死侍壓在身下。
中年男人滿眼都是驚恐,雙腿之間的褲襠已經濕潤了,中年男人用長刀卡住死侍鋒利的尖牙,那腥臭帶著不知名物質的唾液滴到他的臉上。
是中年男人用頑強的求生欲苦苦支撐,死侍這種生物對於新鮮的血肉有著近乎無法抑製的欲望。
而且,普通人的血肉已經很難對死侍產生什麼吸引力了,這些死侍對於混血種的血肉,更加的渴望。
混血種的血統越高,對死侍的吸引力就越大。
比如說源稚生的血,路澤飛的血,楚子航的血,對於死侍來說,是吃了能長生不老的仙丹。
即便隻是單單聞著這些高血統混血種眼睛都會發紅,變得像是發情的泰迪一樣失去理智。
烏鴉縱身一躍,撲到了那個鉗製著中年人的死侍的後背。
那個死侍並沒有管身後的烏鴉,而是不斷向下壓迫身體,鋒利如同鍘刀一般的牙齒就快要碰到那個中年人的麵門了。
烏鴉直接用槍抵住了那個死侍的後腦。
亢亢亢!
連續三聲。
烏鴉直接扣動了三次扳機。
如此近距離扣動,槍械的後座力是非常大的。
如果不是混血種的身體素質,光是這三槍的後座力,就能讓開槍者的手臂廢掉。
但饒是如此,烏鴉也被槍口的反作用力震得虎口發麻。
三槍打入那個死侍的腦部,死侍並沒有立刻死去。
強烈的痛苦讓其發出了尖銳的叫聲。
它強橫的尾部直接擰著朝著烏鴉的麵門拍了過來!
烏鴉一時間沒有防備,被對方的尾部給抽中了。
當事人的感覺是,自己像是被一輛高速移動的卡車給撞了。
但好在有烏鴉的幫助,那個被壓在身下的中年人終於是掙脫了對方的壓製,飛快地從地板與那怪物的夾縫中逃離。
被錘飛的烏鴉再次衝了過去,對著那個死侍的腦袋,亢亢亢又補了三槍。
因為是對著同一個位置連續扣動了六槍,那個死侍的腦袋終於是被打穿了,對方的腦漿濺了出來,身體像是進了熱鍋的活魚那樣瘋狂地擺動起來。
它發瘋似的開始雜亂無章地攻擊,甚至拍打到它的同類,地板被衝擊震出裂痕。
然而,即便是這樣,那個死侍依然沒有死。
這就是高純度的龍血帶來的誇張的身體素質。
這些怪物的生命力頑強得像是小強,隻有水銀這種對龍類劇毒才可以在短時間內了解它們的生命。
烏鴉再次被錘飛,他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整個人像是喝了假酒一樣一陣眩暈。
口中也是一陣辛甜,嘴角吐出了鮮甜的血絲。
他的手槍和太刀掉落在地上,身體裡麵有多處骨折,左臂已經抬不起來了,劇痛讓他險些昏厥過去。
烏鴉本身的戰力不算特彆強,隻是因為跟在源稚生旁邊做事的緣故,所以地位較高。
他手撐著地板想要站起身來,而那個被烏鴉救下來的中年人也沒有立刻逃跑,因為他這個時候逃跑,那就純粹是把烏鴉給賣了。
可是,他不跑,就隻能眼睜睜地送雙殺了。
那個死侍再次鎖定了烏鴉。
對方張開的血盆大口,上下顎裡密布如同兩排鋼釘一樣的尖牙在烏鴉的瞳孔中不斷放大。
“快跑!”
烏鴉剛打算起身逃跑,就在這個時候,一柄刀橫在了死侍和烏鴉的中間。
那柄刀頗為準確地精準命中了死侍裸露在外,沒有鱗甲保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