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它的地方顏色,有很大的出入。
他摸著葫蘆上簪花小楷,眼睛望著頭頂月亮。
嘴裡念著……
“今日一彆何時見?”
“猶記當初影映月。”
“回首前程往事多,”
“記憶猶新已成過。”
“舉杯千盞不覺醉,”
“與君儘歡月下樂。”
“似錦繁花欲相陪,”
“思源為君情為可?”
男人打開葫蘆形狀的酒壺,對著月亮一敬,然後猛往嘴裡灌酒。
眼角流著的淚水,和嘴角流出的酒水。彙到了一起,舌頭一舔,又苦又辣。
“可!可!我也想可!!可是……”
又是一口酒……又是一滴淚……
“三生石上無你我,”
“奈何橋頭不可說。”
“怎許似錦一世情,”
“靈魂擺渡己難過。”
頭頂,一朵烏雲飄過,遮蓋住了皎潔的月光。
陰冷的陣風,卷起掉落在地上的幾片樹葉,嘩嘩作響......
男人把自己手裡的葫蘆,小心翼翼的放到胸口的衣服裡。然後對著周圍,發出刺骨的冷笑。
濃霧驟起,源源不斷的從四周往彆墅聚集。
不過片刻,彆墅周圍的濃霧,已經伸手不見五指。
被大霧包裹的路燈,在濃霧中散發出微弱的光亮。亮光下的濃霧,不時有幾道黑色的影子竄過。
隨後!
路燈的頂端上,就站著幾隻碩大的烏鴉,和幾隻樣子醜陋的貓頭鷹。
它們對著彆墅不時發出,怪異的叫聲,不時在彆墅外的天空上盤旋。
試圖往彆墅靠近,仿佛又恐懼屋頂的男人。
有兩隻膽子大的烏鴉,盤旋了幾圈之後,發現男人無動於衷。
它們直接無視房頂站的男人,徑直往彆墅的窗戶上撞。
就在此時!
一道耀眼的光芒,從彆墅的外牆上爆發出來,衝上前的烏鴉,頓時化為灰飛煙滅。
男人大手一揚,兩尺長的毛筆,憑空出現在手中。他手提毛筆輕輕一點,兩道烏鴉化作的煙塵,儘收到他的毛筆之中。
路燈上站著的怪鳥們,見男人拿出毛筆,嚇得四處逃串。
他毛筆一揮,毛筆上的狼毫,化作一根根閃亮的鋼針,衝著怪鳥們而去。
“天堂有路你們不走,地獄無門你們闖進來!”
“今天本判官心情不好,殺無赦!!!”
男人凜冽的話音剛落,天空中一隻隻怪鳥都化作煙塵,隨著狼毫化作的鋼針,又回到男人的毛筆之上。
怪鳥不見蹤跡之後,濃霧一點點的消散。被烏雲遮住的月亮,也重新露出了頭。
隻是驟起的冷風,吹著道路旁的大樹,一直發出“沙沙”的聲音。
時間將到午夜,一白一黑兩道身影,憑空出現在鬆煙家彆墅的大門外。
他們淩空一躍,飛到屋頂的男子身邊。
黑色的身影開口說道:“主子讓你回去,說是有事相商。”
白色的身影拍著男人的肩膀,“肖思源,既然已經決定了,就彆後悔。”
“這裡有我們守著,保證出不了問題。”
肖思源對著二人點了點頭,一個閃身,就消失不見。
一黑一白兩道影子,也學肖思源一樣,坐在屋頂。
白影對黑影說:“黑哥,你說我們的判官大人,最後會怎麼選擇?”
黑影瞅了白影一眼,“你活了這麼多年,還真是白瞎了。肖思源他敢逾矩,下場就是灰飛煙滅。他沒有靈魂,我們都沒有靈魂。”
“沒有靈魂又怎樣!反正我老白活著的挺好,陰陽兩界,除了咱們老大,我誰也不怕!”
黑影用手指,指了指頭頂,“那這位呢!你也不怕?”
白影看著天,無奈的說:“怕~我更怕他們兩口玩的更大!倒黴的還是我們!”
“也是!這兩口玩的真花。我們還是好好看著,彆再出了紕漏。再出紕漏,我們死了都難以謝罪。”黑影附和道。
一白一黑兩個影子俱是歎氣。
“黑哥,你說主子聚齊人生八苦以後,真的能生下繼承人嗎?”
“你白無常都不知道的事,我黑無常就能知道了?”黑無常對著白無常又是一個白眼。
白無常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巧克力,遞給黑無常。
“黑哥,你不是我們地府的萬事通嘛!地府裡還有你黑哥不知道的事?”
黑無常接過巧克力,送到嘴裡就是一口。
“一塊巧克力,你就想收買我?再給兩塊!”黑無常把手伸到白無常的麵前。
白無常從口袋掏出了三塊巧克力,全部放到黑無常的手中。
“來!黑哥!!最後三塊,全部給你,你就告訴我唄?”
“這還差不多!”收了三塊巧克力的黑無常,眉毛都是上挑的。
他對著白無常,開口緩緩的說道。
“我們主子是誕生於鴻蒙初開,冥界剛剛形成之時的冥河之中。生來就是神族。雖說自己經常投胎轉世,可是常人的七情六欲,和人生八苦她難以理解。”
“和那位在一起後,雖是有了七情六欲,但是人生八苦不曾經曆。想生出天道和冥界的繼承人,必須得經曆八苦。”
黑無常又咬了一口巧克力,繼續說:“所以那位就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辦法到底有沒有用,誰也不知道,畢竟我們的主子異於常神。”
白無常接著說:“不是我說黑哥,我看就是那位不行!現在找些亂七八糟的借口,讓我們主子背鍋。”
黑無常上去把手裡的巧克力,就懟到白無常的嘴裡。
“草!小白!你可給老子閉嘴吧!老子可不想出了一頓累,到頭來,還被那位給打下十八層地獄。”
“你要是不怕你他媽的就儘管說,老子可不攔著你!”
白無常趕緊把巧克力給嚼巴嚼,給咽了下去。然後對著自己的嘴巴,做了一個拉鏈狀。
不過沒過十來分鐘,白無常就又忍不住想說話。
他拍了拍黑無常的肩膀。
“黑哥,最後一個問題?”
黑無常無奈的說:“你問!”
“黑哥你說,要是主子隻生了一個孩子?那天道和冥界,他該怎麼繼承?”
“草!這是你該想的事嘛!”黑無常照著白無常的腦袋,就是一巴掌。
同樣都是地府的高級官員,做鬼的差距咋就那麼大呢!
還有!
這倒黴催的日子,什麼時候能到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