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邊說邊行,話音未落,便已與顧硯玥擦肩而過。顧硯玥的目光緊隨著老者,宛如被磁石吸引一般,卻依舊沉默不語。
剛走出沒兩步,老者回過頭一雙三角眼笑眯眯的看著顧硯玥道:“不過,小澈大夫很快就要進城做大人物了,還是不要亂跑的好,乖乖的......”
話尚未落音,一道白影便如閃電般疾速而淩厲地劃過老者的脖頸。老者雙眼圓睜,轟然倒地,仿佛一顆失去生機的大樹。
顧硯玥低下那如淵似海的鳳眸,宛若寒潭般冰冷,緊緊地鎖定在地上的老者身上。
那脖子上的刀口,沒有鮮血汩汩流出,反而如裂開的大地,暴露出些許稻草,顯得格外詭異。
沒多準就化為黑煙消散,地上隻留下了一個巴掌大小蓋著紅蓋頭的稻草人。
顧硯玥收回短刀,果然如她所想不是真人,這裡應當類似於一個幻境,而她在這裡的身份應該是小澈大夫。
而且這位老者好像是很有目的性的找她,那她藏在那裡都有可能會被找到,何不如去了解一下情況,看看是什麼癡鬼該打擾她休息?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也可以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這個村落不大,四處走走觀察的時候,沿途有許多村民都在祝福她和夕武的即將去京城當官的消息。
除此之外,就再難覓得其他線索。
看來隻能見到所謂的夕武才能知道更多事情。
很快就如顧硯玥所願,在村口就見到了所謂的夕武。
隻見此人身披一襲黑邊紅袍,如黑夜中的火焰般耀眼,他的麵容英俊絕倫,寬闊的肩膀與纖細的腰部形成鮮明對比,猶如挺拔的白楊,英姿颯爽。
那雙桃花眼,恰似深邃的湖泊,在看到她的瞬間,仿佛失散多年的親人重逢,閃耀著激動的光芒。
上來就握住顧硯玥的手,欣喜道:“能看到不止我一個人倒黴,我就放心了。”
顧硯玥眉頭一皺,雙眼微微眯起,恰似兩道鋒利的劍芒,透露出絲絲危險的氣息。
她如獵豹一般,立即抬腳,仿佛要踏碎洛冷心的心窩。
洛冷心見狀立即鬆開顧硯玥的手,迅速的躲開後退了好幾步,他捂了捂自己的腹部,仿佛一想起來樹上那一下,他的腹部就開始隱隱作痛。
“看到還有一個人比我更廢物,我也就放心了。”顧硯玥收起腳,鄙夷的看著洛冷心。
比她修為高都搞不定女鬼,老天爺來了這是個廢的。
“胡說,我逍遙門萬年排老五,就這麼穩定的發展怎麼可能有廢物?”
話音一落,一直不悲不喜的眼眸微動,在光芒的照射下,仿佛流光在她的眼眸之中顫動,似是起了漣漪的湖麵,波光淩淩,寒光四起。
“你就是逍遙門的弟子?”
她那所謂曾曾曾孫女的門派?讓她遭罪的罪魁禍首之一。
洛冷心仿佛如同絕緣體一般,對顧硯玥散發出的冷冽氣息完全無感,他還單純地以為,顧硯玥這種散修能有幸遇到排名第五的門派,已經崇拜、羨慕得五體投地了。
想著,洛冷心嘴角壓不住地往上揚,似是要咧到耳根。他輕輕地撩撥了一下額前的劉海,如微風拂過湖麵般自然。
隨後轉過身,插著腰,得意洋洋地說道:“我知道,能遇到名門正派的機會不多,但不用羨慕我們,畢竟做天才也是有苦惱的。”
說完,洛冷心還謙虛的笑了幾聲,顧硯玥照著他那得意扭動的後背就踹了一腳,這一腳不一樣,夾帶怨氣。
想她這一天又是當舔狗,又是被人嘲諷,又是被搶東西,又是跑路,到了晚上還不能休息,這都是為了誰?
這下可讓顧硯玥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被踹在地上洛冷心連挨了好幾腳,嘴裡嚷嚷著
“不是!等等!這次又是因為什麼踹我?”
記得他看過黃曆才出門的啊!不是說他宜出行嗎?是宜出行挨揍嗎?
“嗬嗬~阿哥和小澈哥哥又在打是親罵是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