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小傷而已,上個藥就行。”雲朔這麼說道,但是他沒有血色的嘴唇和後背緩緩流下的血並不能讓薑悅景相信。
“師兄你先趴床上,我替你處理一下後背的傷口。”麵對這種情況薑悅景沒有驚慌失措,果斷提出先處理傷口。很快在房間裡找到了乾淨的毛巾,由於前世的習慣,所以薑悅景隨身攜帶的儲物袋中有一水瓶的靈泉水,將靈泉水倒入水盆中,浸濕毛巾,輕輕擰了幾下。
“師兄你忍一下,可能會有點痛。”說完薑悅景就用濕毛巾將傷口上的汙血輕輕擦拭掉,待毛巾上都是血後,又去水盆中清洗,如此反複幾次,盆中已經幾乎都是血水了,才將傷口處理乾淨。
接過雲朔遞過來的藥膏,薑悅景儘量輕的塗在傷口上,那道傷口長長一條,傷口處的皮肉微微外翻,看著有些猙獰。
雲朔擔心小姑娘看見猙獰的傷口會害怕,便想同她說兩句話緩解一下“是邢湉湉告訴你怎麼來的嗎?”
薑悅景說道“對的,師兄怎麼知道的。”
雲朔道“也就她知道怎麼破我門前的陣法了。”
啊沒想到她們關係竟這麼好,薑悅景有些羨慕。
感覺到後背上藥的動作重了些,雲朔以為是薑悅景在傷心難受,於是寬解道“每個人的天賦都不一樣,湉湉在破陣上天賦極高,就是陣峰的人也比不過,我們不必為此自卑。”
邢湉湉的破陣天賦讓陣峰的長老知道了,試圖想讓邢湉湉再修一條陣道。邢湉湉的師父大錘也十分配合,但最後結果不儘人意,邢湉湉布陣方麵比較平庸。
於是大家換了個思路,陣峰弟子研究了新陣法經常會找邢湉湉去破陣來檢查不足。在互相磨合中,雙方水平都能提高,這也是梁智和邢湉湉為何關係好的一個原因。
這也是薑悅景第一次聽說邢湉湉破陣的天賦,難怪雲朔的陣法劍峰就隻有邢湉湉知道解法。
“師兄你這有透氣的布條嗎,我替你包紮起來。”塗完藥後薑悅景問道。
雲朔想坐起來去拿,立刻被薑悅景製止了,隻好說“衣櫃裡有汗巾。”
薑悅景拿了布條,利落的替雲朔包紮起來,又問了一句“師兄還有彆的傷口嗎?”
“隻有這一處,沒事的。謝謝。”雲朔道謝。
“應該的。”
薑悅景將血水倒掉,在門口看了一圈屋外沒找到有水的地方,又回到屋內,“師兄你這邊水在哪裡?”
平時這邊的水都是雲朔在山泉那邊取了帶回來,但由於雲朔出去了一個多月,所以屋子裡沒有新鮮的水。雲朔以為薑悅景渴了,從納戒中取出一隻精致的瓶子,裡麵裝著一些天河靈水,交給薑悅景“你渴了可以先喝這個。”
薑悅景搖手,“不是我不渴,我想燒點熱水給你喝,算了我先出去取些水回來,師兄你先趴著不要動。”說完就走。
很快薑悅景取水回來,燒開了一壺水,倒了一杯熱水,等溫度適宜時候遞給雲朔“師兄,多喝熱水。”
雲朔想說自己並不渴,但看見眼前的水杯,突然感覺自己有些口舌乾燥,道了一聲謝後接過水杯喝了下去。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薑悅景就站在床邊,眼睛看著雲朔後背的傷口,不知道在想什麼。雲朔想著要說點什麼緩解這個氛圍,便試圖學習平時溫墨關心其他師弟們樣子道“你煉氣三層了。”語氣很穩的一個陳述句,說完雲朔便覺得自己這句話說的有些生硬。
薑悅景拜入景易門下後一直沒有特地花時間去修煉提高修為,但是就是在不停的鍛煉體能與練劍中,不知怎麼的就到了練氣三層。
薑悅景點頭“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練氣三層了,這段時間也沒有打坐吸收靈氣。師父說應該是單靈根的原因,吸收天地靈氣更多更快,平時吐納間靈氣就進入體內了。”
薑悅景突然想到來這的目的,取出幾瓶丹藥,放在雲朔床頭,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師兄這是我煉製的丹藥,等級很低,你不嫌棄的話就收下吧。”
雲朔將藥瓶從床頭拿到自己的床裡麵“嗯,多謝。”
薑悅景想著今天來找雲朔的事辦完了,雲朔又受傷了,需要休息就先告辭了“那師兄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休息了。熱水我已經幫你灌好放在床邊上了,師兄你渴了自己倒,下床的時候小心點彆碰倒了。還有傷口記得換藥,免得發炎化膿,我先走了,拜拜。”薑悅景走前又絮絮叨叨的叮囑了一番雲朔。
雲朔等薑悅景說完後才說“嗯,謝謝。”又生硬的加了一句“路上小心。”一直目送薑悅景走後,又小聲的說了一句“拜拜。”然後又呆呆的看著床裡麵的丹藥,不知不覺得睡著了。
自徒弟出去找她的好師姐後,景易有些無聊,就來到劍峰找自己的好哥哥。此時好哥哥景流正在處理劍峰的公務,溫墨在一旁協助,景易就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撐著下巴。
這時謝聽鬆進來給了景流一份木人需求書,需要峰主蓋章才好去領。謝聽鬆自號聽鬆道人,是雲朔的師父,脾氣有些小倔,木人是弟子們練劍時的一個道具,消耗量還是很大的。景流接過謝聽鬆的書冊,仔細瀏覽,核對數目。
這邊景易見終於有個人進來了,立刻“咳咳咳”,見謝聽鬆的注意力過來了,便從納戒中取出一隻藥瓶,取出一粒,姿態誇張的送進嘴裡,又誇張的嚼了幾下,“嗯,丹香濃鬱,一顆下去靜心去燥,吃完後口舌留香,嗯~~~不愧是我徒弟煉製的丹藥,就是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