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眠把人放穩,右手往下摸到秦玉璋身上白色的浴袍帶子,打的活結,一拉就散開了,浴袍下的小腹平坦白皙,有很明顯的腹肌,她常年健身,身材保持的很不錯。
秦玉璋纖長的手臂一起抬起上移,勾住周眠的後頸,右手伸進濃鬱芳香的發間,肌膚親昵的挨在一起,相擁而吻的溫馨,讓秦玉璋失了理智,閉著眼睛感受到的全部都是此刻的炙熱和繾綣,長腿不由得曲起,浴袍徹底沒了遮擋。
她和周眠姐算不上兩情相悅,說是結婚,簽了結婚協議,但其實更像是很契合對方的床伴,不過有一點是秦玉璋對周眠姐非常滿意,那就是從來不過多乾涉她的生活和工作。
小時候在大院,周家是家教最嚴格的。
伯父、伯母、老太太、老爺子,他們對周家的孩子,總是十分刻薄嚴謹。
周眠是周家長女,下麵還有一個妹妹和一個弟弟,再加上叔叔家的那些堂弟堂妹,她從小就被老太太逼著學習經商,說她以後要撐起整個周家。
老太太對周眠嚴格,就顯得無可厚非。
秦玉璋那會兒不愛說話,所以顯得話少,但周眠姐是學業多,沒時間說話,再加上老太太的性格,沒人敢去周家找周眠玩,漸漸的,大院的孩子就不敢和周眠說話了。
就連當時最調皮的陸迎姐和澄姐都不敢招惹老太太,每次喊周眠,都是遠遠的站在大門口。
不過老太太偶爾允許周眠出來玩,她跟陸迎姐一起還是挺瘋的,並沒有那麼悶。
現在的周眠姐和小時候差不多,心思藏在心底,從不對任何人傾訴,但她的行動總是要比語言來的更加具體迅速。
就像兩人第一晚在香港爸媽家睡的那天晚上,秦玉璋想的最多的就是兩人聊聊天,說說對婚後的想法,但周眠姐上來第一句就是,“做嗎?”
這兩個字對當時的秦玉璋來說,很不可思議,但她也莫名很喜歡周眠姐這種不拐彎的直白,所以點頭答應了,畢竟以後結婚了,這種事就是很正常的生理需要。
——
“嗯……”秦玉璋被抓住左手手腕抵在沙發扶手上,側頸上傳來輕咬的痛感。
身體體溫已經滾燙灼人,秦玉璋皺著眉心歪頭,結果被重新吻住紅唇,沒有任何試探的深吻糾纏傾覆而來,眉眼間染上春色,脖頸和鎖骨處早已緋紅一片,加重的呼吸急促難平。
被吻到不能呼吸,秦玉璋唇上的吻漸漸退離,身上的重量往下,她合上雙唇,右手搭在身上這人的肩頭,下意識屏住呼吸。
早已淩亂的長發襯在白色簡奢款的床尾凳扶手上,猶如玫瑰盛開在雪色之中。
玲玲玲,鈴鈴鈴。
關鍵時刻,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推到地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在安謐、纏綿的臥室裡刺耳的響了起來。
秦玉璋繃著的氣息一下子鬆開,胸口難忍的起伏,憋紅的臉湧上愧疚,“抱歉。”
周眠停頓了下,沒說什麼,抬手幫她把浴袍拉好,之後側身坐正,一手拉緊自己的浴袍,一手彎腰撿起地上的手機遞給秦玉璋。
秦玉璋收起有些發顫的雙腿落在地麵,眼眸朦朧的接過手機看來電顯示,媽咪打來的,可能是有什麼事情。
“我去接個電話。”秦玉璋說。
周眠淺淺嗯了聲。
秦玉璋光腳從沙發上起身,攏緊浴袍走到陽台外麵,涼風一下子吹過來,把身上的燥熱消減去了不少,她劃開屏幕接電話,用粵語說:“媽咪,打電話冇野啊?”
秦母聲音很開心,說道:“阿妹啊,聽說你今晚和陸迎她們見麵了?”
“係嘅。”秦玉璋撩了下淩亂的頭發,臉頰相比方才的潮紅,白皙了不少。
秦母說:“我剛剛收到陸迎媽咪的簡訊,說你們幾個囡囡和仔仔見麵吃飯了,二十多年沒有見過,唔知變化了多少。”
秦玉璋低頭輕笑:“變化很大,二十多年了嘛。對了,媽咪,aunt怎麼會有你的聯係方式?”
秦母:“你aunt說,她讓陸迎找找,結果就找到了,媽咪還以為阿妹給的。”
“唔係啦。”秦玉璋否認。
媽咪和爹地離開後,和這邊的人幾乎沒有任何聯係,陸阿姨能要到媽咪的聯係方式,應該是周眠姐給的。
秦母在電話裡邊,大概問了下陸迎姐,還有澄姐她們的事情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