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一進角宮,就看見了那一叢明顯的杜鵑花。
“這是怎麼回事?”
哥哥從來不種花。
“回徵公子,是上官姑娘種的。”
???她們這些新娘怎麼回事,怎麼都愛種花。
不過這杜鵑的花語……
他眉心跳了跳,上官淺也是心機頗深啊。
希望哥哥不要被她迷惑!
(先被迷惑的到底是誰啊喂)
“近日來可有什麼動靜?”
兄弟倆對坐,宮尚角垂眸,舉起一杯茶。
宮遠徵知道他在問宋夕顏。
“……還沒有發現異常。”
謊話脫口而出,宮遠徵心頭突突的跳,這是他第一次騙哥哥。
宮尚角點點頭,沒有發現他的異樣,“上官淺也是,表麵沒有破綻,滴水不漏,不過她似乎很想接近我,暫時沒得逞罷了。”
放下茶杯,宮尚角看向宮遠徵:“遠徵,你也要當心些,如今宮門破例同時進了四個外人,難保其中有不軌之人,先不要和她們離得太近,保持距離。”
“……是,哥哥,我知道。”
宮遠徵更坐立不安了,如果被哥哥知道,他和宋夕顏不說彆的,光親都親了百八十次……
怎麼辦,好想逃!
門被推開,上官淺端著一個托盤,麵帶淺笑走進來。
她跪坐在兩人中間,把托盤放上桌子,上麵是一壺清酒。
“角公子,徵公子,這是我自釀的酒,不妨嘗一嘗。”說著她開始給兩人倒酒。
宮尚角目光不動,沒有看她。
宮遠徵審視著上官淺,想起送她來角宮那天,自己的暗器袋丟了。
事後他和哥哥說過此事,想要去找上官淺問個明白,卻被宮尚角攔住。
“哥?”
“這一局,你被動了。”宮尚角嗓音平穩,“稍安勿躁,狐狸總會有尾巴的。”
在確定宮尚角是站在他這邊的後,宮遠徵便沒有去管上官淺。
今日再見,發現她果然不好對付。
給兩人倒完酒後,上官淺舉起一杯,遞給宮尚角。
後者抬眸看她一眼,唇邊似有若無的弧度,目光冰冷沒有任何情緒,周身的氣勢毫無保留釋放,攜著暗藏的殺意。
換作旁人早就被宮尚角的氣勢壓住了,上官淺卻沒有,甚至還敢勸他酒。
“角公子,喝一杯吧。”
她眸子彎彎,乖巧地看著他。
宮尚角不答,宮遠徵看不下去了,出言譏諷:“我哥從來不喝彆人的酒。”
沒想到上官淺轉頭望過來,回懟道:“徵公子此言差矣,我即將成為角公子的夫人,怎麼算彆人呢?”
“……你算哪門子夫人,我哥又不喜歡你。”
“徵公子年紀還小,不懂得情愛之事,宮二先生自然是有情的。”上官淺嗓音綿柔,聽起來毫無殺傷力。
“你——”宮遠徵眼看要被說急了。
她嘲諷誰呢?
他哪裡不懂情愛,他明明都接吻好多次了。
雖然每次親的都是同一個人。
什麼叫打臉,這就是。
之前在宋夕顏那裡死活不承認自己懂愛,現在被上官淺一諷刺,立馬不服氣。
“做人孰能無情?”宮尚角終於說話,“不過不是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