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脆弱的脖頸被人掐住,越來越緊,宋夕顏昂起頭,呼吸開始不暢。
宮遠徵的嗓音在黑暗中如同索命的修羅“有時候我會想,這麼美的一張臉,如果是個啞巴就好了。”
宋夕顏費力扯開個笑,“多謝……公子稱讚。”
宮遠徵冷笑,臉龐倏地靠近,“誰是公子,不是采花賊嗎?”
說罷,手中卸下力道。
卻在宋夕顏大口呼吸時再度篡奪她口中空氣。
用他的唇。
黑暗中是最能調動人情緒的。
那些在白日裡隱藏的,看不見的,隱晦心思,一到夜晚,便如同野草遇春風般,野蠻生長,叫人防不勝防。
宮遠徵不外如是。
燭火已滅,看不見彼此,唯有之間肢體的觸碰,提醒著,這一切不是錯覺。
他又來吻她了!
瘋了瘋了,真是瘋了!
反正宋夕顏現在看不見他的臉,不如多親一會?
退一萬步來講,采花賊乾的事,和他宮遠徵有何乾係?
這樣一想,宮遠徵心安理得多了。
宋夕顏明顯感覺到他比剛剛侵略性更強了些,攻勢之猛險些招架不住。
等到兩人最後都氣喘籲籲躺在榻上,宋夕顏感覺有手指在玩弄她的頭發。
“那些蓮花是怎麼回事?”
不知為何,宮遠徵不相信宋夕顏種蓮花隻是單純為了什麼水克火。
他不信這些。
宋夕顏轉過身來,明知故問:“怎麼,解夏沒告訴你為什麼嗎?”
宮遠徵:……
“就那些原因,沒有彆的?”
他不死心,還想再問。
“那,徵公子,想聽什麼?”
宋夕顏循循善誘。
(寒鴉玖:好好好又開始騙了啊你小子!)
宮遠徵沒意識到她話中的陷阱,下意識開口:“還有蓮花的花語啊,是,不對——”
宋夕顏以為他看透了自己下的套,沒想到宮遠徵接下來說的是。
“什麼徵公子,哪有公子?”
宋夕顏幾乎被他的彆扭逗笑了,知道他臉皮薄,兩人又親了半天,他就仗著在黑暗裡,用自己的一句玩笑話開始耍賴死不承認。
“對對對,沒有徵公子,隻有一位不請自來的賊公子。”宋夕顏語氣裡含著淡淡笑意,“賊公子有何高見呢?”
宮遠徵被她調笑的語氣搞了個麵紅耳赤,知道自己的小九九早被看穿,心中惱怒,隻想換個話題不要再討論徵公子賊公子了,嘴一禿嚕就滔滔不絕。
“蓮花的花語是,忠貞純潔,象征矢誌不渝的愛情,還有池子中央的那朵……”突然閉嘴。
!!!
救命他在說什麼!
“你什麼都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