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上官淺有些慌亂,無措的眼神望過來,神色彷徨可憐,又惹人憐愛,就連發絲浮動的弧度都是精心設計過的。
“宮二先生,我……”
“你是新娘?”
“是,我叫……”
“我沒興趣知道你叫什麼,現在已經宵禁,不好好呆在女客院落,來醫館做什麼。”宮尚角質問,鼻間聞到藥的味道,“你在做安神散?”
“是,我……實在睡不著,想起來在家中學過的安神散配方,這才偷偷來醫館……宮二先生明鑒。”
上官淺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如果換作宮子羽,早就心軟了。
宮尚角本想直接解決了她,目光不經意看到她腰間玉佩,瞳孔微縮。
有意思。
“下不為例,快回去吧。”
“多謝宮二先生。”上官淺從他身旁經過,不著痕跡地側眸瞥了他一眼,後者神情冷鷙,唇線緊抿,連個餘光都沒施舍。
???
上官淺回到女客院落時,剛好遇見穿著夜行衣回來的雲為衫。
雲為衫:……
上官淺:……
突然想到什麼,上官淺抬抬下巴,示意宋夕顏房間所在的方向。
雲為衫靜默了一會,搖搖頭,閃身進屋。
她不在房間,會在哪呢?上官淺著實捉摸不透宋夕顏。
同一時間,徵宮。
“誰?!”
語氣淩冽,不掩殺意,暗器破空而來,擦過宋夕顏臉頰,削去一縷發絲。
利器入木三分,在微弱月光下折出冰冷的光。
萬籟俱寂中,她的聲音如泉水泠泠。
“我是宋四。”
言簡意賅,可以,很拽。
“過來送死。”
高冷不過三秒,原形畢露。
屋內的人似乎也被她噎住了,一時間詭異的沉默。
聽著房內沒了動靜,宋夕顏摸黑想去點燈。
“砰——”腿撞倒了桌案。
“咚——”胳膊碰歪了櫃子。
“啪——”踩碎了兩個茶杯。
(宋四:不是誰家茶杯放地上啊?)
“在你右後方,嗬,小瞎子。”宮遠徵終於沒忍住,開口提醒。
他害怕再不出聲這屋子就被宋夕顏拆了。
沒想到這女的前後不分,竟然順著他的聲音衝來了,腳步聲噠噠噠,大晚上還怪嚇人的。
宮遠徵無奈,隻得再次提醒。
“走錯了,燈在……”後麵。
宋夕顏徑直把他撲倒在榻上,剛剛找燈找得天翻地覆,親他倒是親得挺準。
而宮遠徵呢?
一親一個不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