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禪院小少爺X負數(1 / 2)

禪院家?

森奈央以無法讓人察覺的速度,迅速抬眸瞟了眼站在買煙男身後的伏黑甚爾,大概就像普通地眨了一下眼。

伏黑甚爾不需要像她這樣麵對麵做戲演給人看,光明正大地衝她歪了下腦袋,臉上表情淡淡。

森奈央了然。

“原來是禪院家,你不早說。”她一副大水衝了龍王廟的熟絡姿態,立即收起匕首,傾身伸出手拍拍買煙男的肩膀,油滑地套近乎道,“我們和禪院家的小少爺可是老相識了。”

小少爺?

“……哦哦您是說小少爺啊,哈哈。”買煙男後背冷汗涔涔,一麵是鬼門關死裡逃生的驚魂未定,一麵是驚懼不定下完全處於本能地茫然附和。

勉強鎮定下來後,他才反應過來個中信息量,而後開始瘋狂頭腦風暴。

不對啊,禪院家一向號稱[非禪院者非術師,非術師者非人],那個向來看不起普通人、更看不起女人的直哉少爺,居然和一個橫濱黑手黨(年僅12)的女人扯上關係——嘶……難不成是看上了這(年僅12)女人的臉?!

……先不說直哉少爺有沒有人設ooc,要真是這麼回事……那他還真是個人渣。

——此時,遠在京都的禪院直哉在睡夢裡不適地摸了下鼻子。

森奈央:“對呀,他可是很親我的哦,還會向我要抱抱哦。”雖然她家小惠沒做過這種事,但不妨礙她信口開河。

小惠腦子聰敏,沉穩寡言,為人善良,身為咒術師的天賦也很出眾,如果不是五條哥買走小惠,繼承了十種影法術的他就會是禪院家下一任當主。

不過禪院直毘人先生倒是很會做人,表示等小惠長成,也不是不可以直接回家繼承家業。這種情況下,小惠可不正是響當當的禪院家小少爺(姓伏黑版)。

——此時,近在橫濱、曾於兩年前被森奈央試圖賣給禪院家未遂的伏黑惠,在睡夢中不安煩躁地皺起了眉。

買煙男:……?

靠,什麼蘿莉控死變態!

虧他還覺得直哉那家夥是難得可以引領咒術界走向術師高人一等的未來的領軍人物,這不是下一秒就要被PTA送進局子了嗎!

切割,得趕緊做切割,回去就把論壇裡吹禪院直哉、貶五條神子的帖子刪了!

——此時,遠在京都的禪院直哉在睡夢裡狠狠打了一個噴嚏。

“既然是沾親帶故的關係,”森奈央一臉溫柔道,“那我就給你打點折吧。我們一人四百九十九點九九億怎麼樣?”

買煙男:……………………

買煙男:禪院直哉你個垃圾金毛邪惡搖粒絨就值0.01億=100萬元(=45618人民幣)嗎?!!

——此時,遠在京都、明明蓋著被子安眠沉睡的禪院直哉,生生被自己的噴嚏聲嗆醒了。

買煙男又想指天罵地罵直哉,又想罵這攔路土匪低等賤民黑了心肝,又想忍一時風平浪靜,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遲早有天再報複回來……生生被贖金逼紅了眼,最後卻隻能囁嚅著腫脹的嘴唇,含糊道:“我、我沒那麼多錢……”

“……哈?”

買煙男陡然抖了下身體。

他身前的黑發小少女臉上笑容未減,唇角弧度和前兩分鐘一模一樣,一如既往的溫柔流暢,打眼一瞧,稚氣未脫的腮邊還有兩粒若隱若現的小小梨渦……

——但是正常人類怎麼可能做到這一點啊!

她連口輪匝肌維持住的弧度都沒有發生一絲一毫的變動啊!

買煙男狠狠打了個寒戰,視線不自覺地追隨麵前黑發的小少女,看著她笑容絲毫未變地緩緩站直起身,居高臨下地冰冷地俯視著他。

他開始莫名地大腿發抖。

在那雙弧度溫柔、卻散發著幽光的毫無波瀾的紅瞳裡,心臟一下一下加快了起跳的節奏,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怎麼回事?

乾什麼?他在抖什麼?他怕什麼?可怕的家夥明明是身後那個僅靠一拳就揍翻他的山地大猩猩吧?明明麵前這個賤民隻是拿著一把絕品的利刃、仗著天與暴君在狐假虎威而已吧!

就像把一柄特級咒具交到一個小嬰兒手裡,她能發揮多大的用處?

就算死在小嬰兒手裡的機會並不是沒有,那不也近乎為零嗎?即便他先前被她嚇得冒出冷汗,那也僅是因為這把交由小嬰兒握著的匕首太過鋒利——

他怕的是刀,不是她!

那麼現在……

她手裡的刀已經在方才和睦的談話中塞回了刀鞘,沒有那把神兵利器,他為什麼還會在她的注視下,像隻被猛獸盯上的弱小的獵物一樣……在發抖?

開、開什麼玩笑……!

她隻是一個不會術式的低賤平民啊!如果她不是橫濱特產異能力者,她甚至看不到咒靈!那麼弱小,那麼嬌貴,一個咒殺就足以令她難受到夜夜難以安寢。

“沒有錢,卻還想著和彆人聯合來搶我們港口mafia的錢?”這位幼弱的小少女歪了歪腦袋,“和人合作談生意起碼也得帶著自己的成本投入吧,你好厲害,空手套白狼?”

什麼叫港口mafia的錢……那五千億不是誰都可以搶的黑錢嗎?

男人想放肆地大聲地吼出這樣的話,可他的麵部五官如同石化般僵硬,光是張下嘴巴都費勁得厲害。

他突然意識到一個事實,為什麼自她開始審判後,天與暴君一聲不吭;他想起來那句[小小姐]——術師殺手是聽命於她的。

……他為什麼會忽視這一點,就因為她是個弱小的約等於[小嬰兒]的賤民?可是就算死在小嬰兒手裡的機會近乎為零,那也不是完全沒有!

明明結局的導向都是死亡,無論是被天與暴君殺死,還是被小嬰兒用刀捅死,他都是真的會死的啊!他為什麼還敢瞧不起麵前這個正掌控著他命運的人?!

在這一瞬間,男人突然明白,腦子裡一直繃緊叫囂著危險的神經,不止是在提醒他警惕身後的天與暴君,還在拚命地警告他:

比術師殺手更危險的,是身前這個毫無術式可言的小少女。

天與暴君不是港口mafia的人,兩人沒有產生利益衝突,他也不是什麼在懸賞令上可以供給他換錢的詛咒師,他沒理由殺他;但是她不需要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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