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審訊X安撫(2 / 2)

“比如帶土你。”

森奈央按在少年腦袋上的手指沿著他的臉頰慢慢溫柔下滑:“如果換成我是[斑]來利用你,大致的安排應該也就是你現在經曆過的——不過我的手段可能更粗暴一點,劇本也會變成[野原身上的三尾徹底暴走,由她親手殺死旗木]。”

“依照野原溫柔善良的性格,越清醒地意識到這個事實,就會越崩潰吧?等到她崩潰到暴走,即便是波風也不得不對自己的學生出手。”

“而在他麵臨學生一死一瘋的局麵時,還需鉗製暴走的三尾,又要應付霧隱村忍者的趁機偷襲,再加上白絕軍團綿綿不絕的圍殺……金色閃光也未嘗不能被拿下。”

黑發紅瞳的少女幽幽歎了口氣,像是不解朋友的選擇:“就算斑再體弱多病年老體衰,使喚絕的力氣總還是有的吧。”

“各個忍村之間本就有世仇,戰爭時期彼此間的信任更是岌岌可危。既然你說那隻豬籠草可以使用完美變身術,那為什麼不讓他去設計控製住幾名特征明顯的忍者,借著忍者的身份去刺殺幾個大名長老——這不是最方便挑撥關係了嗎?”

“或者借著他完美的潛入能力,對內監視情報對外泄露情報,將木葉所有的事情一點一點掰開了揉碎了攤開在各國視野之下;無論是把木葉塑造成小醜還是眾矢之的都行,就算木葉最後穩住局勢,想必也是名譽掃地元氣大傷。”

“實在不行就再下賤無恥一點,木葉忍者領一個任務,就派絕攪黃一個任務,從經濟聲譽層麵對木葉實施打擊。”

森奈央雙手合十,滿臉期待:“反正絕有那麼多,又都是斑的意誌分身,完全是比影分身更好使喚的廉價勞動力呀。”

“在木葉被一點點攪黃的同時,還可以讓另一部分的絕去打工賺錢,最後用這些錢隨便雇傭幾個村的忍者,率領新產出的白絕軍團殺入木葉,徹底攻陷村落——”

少女越說越離譜,語速也越是飛快,色澤幽深的紅瞳甚至閃成了晶亮晶亮的星星眼。

——倏而,她眉峰一曳,飛揚的情緒驟斂,平靜地朝他看來。

在那一瞬間,仿佛連呼吸都被她剝奪。

那種不帶一絲情感的視線如刀鋒般冰冷地刺入少年胸口,再壓著他的脖頸慢條斯理地拔出。刀身上沾滿少年的鮮血,而鮮血順著刀的腕骨凝聚成珠鏈,一顆接著一顆狠狠砸在地上,濺落,崩裂,綻放開無數靡麗的花朵,也壓迫著他的軀體愈加長久地發出幼獸般的痛吟。

他原以為那會是痛徹心扉的嚎哭,但實際上從喉管裡擠出的聲音極輕極低,顯得無比安靜、沉寂。

隻在心臟某處遠遠的角落,傳來沉石重重墜入深湖後被迅速吞沒時的、猶如錯覺般的、“咚”的一聲悶響。

“當然,以上都是我的玩笑話。隻要能實現目的,其實什麼方法都行。”

少女的聲音漸漸變得如水般溫柔和緩,“愛慕的女孩,珍重的同伴,還有恩師,村子,故鄉,國家……我會逼迫你眼睜睜看著你所有想要捍衛的一切在眼前煙消雲散。”

“你什麼都保護不了,什麼都拯救不了——這種程度下,不管是誰都會崩潰吧?”

“等到這個時候我再告訴你,現在唯一拯救所有人的方法,就是製造無限月讀——你就再也不會擁有被動搖的可能了吧?”

“你的此生,就隻剩下[無限月讀]這唯一的『理想』(救命稻草)。”

……

說這話時的森奈央其實已經完成了自己的審訊。她這次真的很溫柔,畢竟結束的時候,宇智波帶土沒有瘋沒有癲,沒有試圖結束自己的性命。

隻是乖乖地坐著哭泣。

森奈央忍不住再次回味了一下剛才的審訊節奏,覺得自己真的表現不錯。

雖然帶土可以被攻擊的弱點太過明顯,在已明確他對她的重視遠超旁人的前提下,質問上兩句“你是不是把野原琳的死也怪罪遷怒於我才對我動手”之類的話,表現出類似[因他粗暴的態度而受傷]的情緒,就可以輕易撬開他的心防;

更彆說描述野原和旗木在他假死後魂不守舍的狀態當會心一擊,光是拿出野原琳尚且存活的情報就足以一錘定音,令他全麵潰敗。

一切令少年感到痛苦的起源在寥寥幾語間瞬間清零、回歸原點。

哪怕他對此世戰爭生出的憎惡與敵意,隻是源自野原琳之死,源自親眼目睹旗木卡卡西親屠同伴時的絕望,而真實的沉重的仇恨早已超脫於單純的同伴之死……

但即便懷抱著這種深沉的情感與改變世界的夢想,不也應該是與同伴們一起並肩作戰、一起努力實現的嗎?

“真的忘了嗎?帶土。”

當時的森奈央一遍又一遍、溫柔又無情地反複揭開少年的傷疤,再模擬少年的視角,構建出一個他本該擁有的美好未來。

“明明說過要當上火影,要請我吃木葉版的可麗餅……我曾經那麼期待過的。”

——所以,到底還有什麼值得他繼續固守己見隱瞞下去的了?

流浪的小狗在野外一路摸爬打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