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敗名裂?
肖瀟忽地笑出聲,自己還能活幾天?
人事關係,社保醫保,公積金,年終獎……
算個屁啊。
肖瀟微微欠身,
“您隨意,顧總。”
她轉身離開,身後留下了錯愕憤怒的顧子林。他抄起桌上的小杯子,準備往牆上砸。然而,他頓住了,嘴角洇出讓人生畏的笑意。
-
肖瀟攔下出租車,用最快的速度回家。
然而,房裡空蕩蕩黑乎乎的,池城並不在家。肖瀟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九點了。
池城工作拚命,但不會在辦公室拚命。
肖瀟撥出池城的電話,響了很久,對方無人接聽。肖瀟換了一會兒,拉開落地門,走到涼台上。
冬天的風很冷,幾秒鐘後,肖瀟覺得全身凍得僵硬。
她掏出手機,又撥了池城的電話。和剛才的情況一樣,池城沒有接聽。
“哪去了?”
肖瀟囁嚅。
她想起剛才顧子林的事情,顧子林有本事盯著自己,為什麼就不能盯著池城?不……肖瀟的臉猛然一僵。
池城,遇到危險了麼?
想到這,肖瀟身子一軟,墜在地上。冷冰冰的地板讓她腦子更加靈活起來。
池城被顧子林設計推下山崖,是半年前的事情。那麼半年後,他再做一次這種事,也不是不可能啊?
自己有事,肖瀟能平靜麵對。
可是池城失蹤,是她承受不了的後果。她很清楚自己活不長了。如今,眼見池城要回歸正軌,她不能接受池城再次遇害!
肖瀟撈起地上的手機,撥通張熙的電話。
-
江城。
遠郊彆墅。
整個彆墅區空蕩蕩的,沒有幾戶人家入住。
此時,彆墅區西南角的山坡上,有一棟四層高的彆墅亮著外燈。但奇怪的是,整個彆墅窗簾緊閉,隱約透著些許微光,完全看不到裡麵的情況。
一個約莫五十歲的男人,正坐在歐式大沙發上。
他掏出一根煙,抵在齒間。
男人試圖點燃煙。他試了好幾次,打火機均處在啞火狀態。隻有幾聲火石摩擦聲,帶出來的點點微光,映照著男人不安的眼神。
呼……
一陣寒風穿過,大門開了。
男人急忙轉身看去,原本焦躁不安的眼神中,滿是恐懼。
“你,你是池總?”
池城在幾個黑衣人的簇擁下,緩步走向男人。他在男人對麵的沙發附近停下,左手撥開西裝扣,坐了下去。
看見男人的臉色,池城嗬嗬笑了。
“怎麼,遇見鬼了?”
池城的聲音很飄,帶著笑聲雜糅在一起,讓男人憑空打了個寒噤。男人身子一軟,煙掉在褲子上,輕微的一聲啪後,眼掉在了他腳邊。
男人俯身去撿。
池城身邊的黑衣人快他一步,抬腳踩在了煙上。
“池總問話。”
黑衣人出言警告。
男人驚得捂住心口,整個人開始顫抖,“池,你真是池城?池城不是死了麼?你怎麼可能是池城呢!”
男人嚎叫,驚恐不安的像隻猴子。
池城緩步上前,
他俯身盯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