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池城的從容相比,肖瀟就緊張多了。
她瞞著池城的事情很多。
池城忽然道破,肖瀟驚得臉色發白,眾多隱瞞的事件中,最讓肖瀟擔心的,莫過於自己癌症晚期的事情。
“沒有。”
肖瀟否定。
她學著池城的模樣,一樣的不往心裡去。她開始收拾衛生,準備去樓下倒垃圾,從而避開池城的問話。
而她自以為是的淡定,在池城眼中,就是回避。
她一直背對著池城。
兩人保持十米以上的距離。
池城把電視遙控扔在一邊,他眼底的冷色逐漸浮上來。
很快,她下了判斷。
肖瀟要走,因為廖淮左。
也是,她應該為自己的打算一下了。
畢竟,廖淮左是,
池城收回目光,有意無意的看著自己的袖管。忽然,他額頭上的青筋暴了一下,突突開始跳動。
他站起來,走近肖瀟。
本以為會脫口而出的“滾蛋”,讓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我困了。”
他轉身離開客廳。
身後,肖瀟也鬆了一口氣。垃圾袋懸在半空,無聲無息地飄落在地上。
池城肯定發現了什麼,不然他不會這麼問。
肖瀟看向池城關閉的臥室門,心悸起來。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肖瀟打了個哈欠。
折騰了一天,她也困了,她回屋洗澡後,靜靜的躺在床上,不到半分鐘,她進入了夢鄉。
半夜,月光鋪在肖瀟的後背。
她翻了個身,手下忽然摸到一個熱呼呼的東西。
……
那東西還會動?!
肖瀟驚坐而起,借著月光,她看見了池城的臉。池城冷著臉坐在床邊,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手。
肖瀟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是否在做夢。
忽然,肖瀟臉色一紅。
她抱著自己的胸口,急忙往身上扯夏涼被。
她沒穿內衣……
“池總!你半夜不睡覺,坐我這兒乾什麼啊?”
肖瀟三分抱怨,七分憤怒。
現如今,和城中村不一樣,他們有各自的房間。
房間憋悶,肖瀟確實在穿著上隨便一點。當然,這份隨便,也僅僅限於關上門後,自己躺在床上睡覺!
肖瀟紅著臉,餘氣未消。
半晌,池城幽幽抬起眼眸,他的眼眸深沉,隱在銀白色的月光下。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緒情緒。
他的聲音卻有些疲累,
“你想走,就走吧。”
肖瀟正在消化池城的話。
走?
自己往哪走,自己想去哪?自己又能去哪呢?
“公司的錢,我給你結清的。”
肖瀟一下子反應過來,池城的意思,是要自己離開天殘麼?肖瀟顧不得什麼內穿內衣,她抱著夏涼被往前挪,抵在池城眼前。
“我為什麼要走?”
池城微微一笑,潔白的牙齒在月光下像陶瓷。
“你跟著廖淮左挺好的。”
肖瀟不明白,
“你什麼意思啊,你讓我走,和廖醫生有什麼關係?”肖瀟的語氣越來越急,說話就像打機關槍似的。
“你出去的時候,廖淮左就在你身後跟著。”
後麵的話,他戛然而止。
池城收起笑聲,緩緩起身,“你們結婚,我也不好露麵。雖然我不能去,但是我會給你包個大紅包。畢竟,我當過幾天你哥。”
什麼亂七八糟的。
肖瀟身子往前一傾,語氣越來越急,
“我為什麼要和他結婚啊?他是跟著我出去了,但我們不是約會。”
池城沒往心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