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兩指夾著煙,
“說說,你和誰有仇。”
七年前,
A國。
張熙因為池城的律師費,洗清冤屈。
可是因為這場官司,他在看守所裡待了足足兩個月。
兩個月的時間,有可能是彈指一揮,還有可能是滄海桑田。
而等待張熙的是,家庭的變故。
他父親聽說兒子被冤枉,急於出售家裡的房產,去A國為兒子請律師脫罪。
然而,房子還沒賣出去,父親卻突發腦梗。
“我爸躺在床上七年了,植物人。
我媽日夜不眠的照顧我爸,突發心臟病死了。他們就是普通工人,沒大誌向。唯一的心願,就是出一趟國,看看不一樣的風景。”
張熙鼻涕眼淚混在一起。
池城彈了下褲腿上的浮灰,
“你說那女人,是我們共同的仇人?”池城按著肚子狂笑起來,“她的事情,我早就不記得了。她算什麼東西,做我的仇人。”
忽然,池城覺得張熙有異樣。
他整個人變得僵直,像一塊死了幾千年的朽木。
“七年前,我也以為我的仇人,是那個紋身女人。”張熙捏著手,指尖邊緣發白,嘴角眼梢上暈了一層殺意。
“我去找她,”
就在張熙透過網絡,發現女人的行蹤後,他還發現了另外一個人。
池城吐了一口煙,把自己和張熙隔絕起來。
“我猜猜……”
他就像個孩子,等待好玩的結果,
“是顧子林對麼?”
張熙懵了,他毫不掩飾自己的震驚。
關於顧子林和女人的關係,他藏在心中很多年。他也很想衝動一把,去質問顧子林為什麼認識這女人。
但,女人失蹤了。
他把網絡世界掘地三尺,也再挖不出一星半點,關於女人的蛛絲馬跡。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件事和顧子林有關係。”
張熙麵色痛苦,
“直到你出事後,顧子林莫名其妙入住颶風。我肯定了一件事,紋身女人針對你的時候,顧子林已經動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