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錢,他們還有不賣的道理?”
說著,林晚月徑直轉身,引著他朝前麵走去。
約莫走了十來米,林晚月忽然又回過頭。
“我跟周圍的掌櫃打聽過了,是那個秦老板給你做局,你是被冤枉的。”
“謝謝。”
楚懷風的反應雲淡風輕。
比起這些所謂的清白,他更看重的,是父親的下落。
見他神色平淡,林晚月許是覺得自討沒趣,也就不再說話了。
很快,兩人來到一家名為知古齋的古玩行。
“幾家大點的店麵我都看了,沒喜歡的,要是這一家再挑不上,就得換彆的地兒了。”
“嗯。”
聽著林晚月的歎息聲,楚懷風也抬起頭,看著知古齋若有所思。
除了他的馭寶閣,以及秦誌毅的問玉坊,整條街上,最知名的便是這裡了。
甚至,它比我們兩家的底蘊更深。
“美女,進來掌掌眼?”
店裡的夥計一見到林晚月,立刻起身迎接,但等他看到我以後,臉色瞬間就變了。
手臂直接橫在我麵前:“小楚老板就算了吧,我們這座小廟,招待不起您這尊大佛!”
“你什麼意思!”
林晚月冷哼一聲,“楚老板是我的朋友,我讓他陪我來的!”
楚懷風卻早早預料到會是這樣,輕聲道:“我砸了秦誌毅的掛,其他老板防著我是正常的,林小姐,這個忙恐怕幫不到你了。”
砸掛,本來是相聲行的說法,用在古玩行裡,就是掀彆人的場子。
不管楚懷風跟秦誌毅之間有什麼過節,乾了砸掛的事,就要承擔同行的排擠。
幾分鐘前,楚懷風也說了,擔心老板們不會再賣玉給林晚月,就是想到了這一點。
“哪有這樣的!”
很顯然,林晚月想不通這裡麵的邏輯。
“小楚老板留步。”
店裡傳來個渾厚的聲音,接著,一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隻見他穿了一身灰色長袍,行走間氣質不凡,無形之中,帶著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鄭掌櫃。”
楚懷風點點頭,打個招呼。
鄭四海露出個調侃的笑容,說道:“以前都叫我鄭叔叔,怎麼,翅膀硬了?”
“楚老板,他是?”
林晚月好看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在兩人身上頻頻轉過。
楚懷風若有所思地介紹。
“知古齋的大掌櫃,也是我爸失蹤以前最好的朋友。”
之所以要強調失蹤以前,是因為在那以後,鄭四海基本就跟馭寶閣斷了來往,楚懷風幾次登門,更是連他人都沒有見到。
所以,楚懷風才會叫出那句生硬的鄭老板。
聽出楚懷風言語間的距離感,鄭四海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以前的事容後再說,小楚老板,你帶這位林小姐過來,是想挑一塊原石?”
“掌櫃,他剛剛在馭寶閣砸了掛,事情都傳遍整個古玩街了……”
夥計忙在旁提醒,卻被鄭四海抬手打斷。
依然是那副笑嗬嗬的樣子,鄭四海道,“憑一雙眼,就把秦誌毅手裡的假貨全挑了出來,小楚老板青出於藍啊,但咱們這行有咱們的規矩,你砸了掛,想在這一片混下去,就得接受朝奉的認可。”
“你想跟我切磋?”
楚懷風微微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