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蘅背對他,給魚缸裡的魚兒喂食,語氣微妙,“你現在是大忙人,見我也需要檔期。”
傅修北收斂了表情,找出另一份魚食遞上,“我不忙。”
“是嗎?”趙蘅顯然是有氣,語氣上揚,睨傅修北,“我聽說你在FL風生水起,全身心投入。”
“黃瑤告訴您的?”
“你彆管是誰告訴我的,你就說是不是!”
傅修北的表情變了,清醒又鋒利,“是。”
“是?”趙蘅氣急了,一把拂掉他手裡的魚食,灑落在地,“你前陣子是怎麼答應我的,你說鼎力的位置可以放一放,但你沒說你不打算再爭,你現在這個樣子,是什麼意思。”
傅修北佇立在原地,胸膛鼓起,又平複,“母親是怪我,沒回鼎力。”
“你起碼要做出行動!”
“什麼行動,向父親認錯嗎?”
兩母子對峙,趙蘅打量他,“不該嗎,我來到濱城,已經和宋清豔正麵宣戰,往年她的做派我是看不上的,她也不值得我傷神,但現在不一樣了,傅南州野心勃勃,這樣下去鼎力遲早是他的。”
黎歌換了一身衣服下樓,便聽見兩人的爭執,頓時愣在原地。
“蘅姨……”
趙蘅沒看她,而是警告傅修北:“你現在厲害了,自立門戶,可你問問自己,你把FL做得再好,比得上鼎力一根手指頭嗎,沒了傅家少爺,鼎力董事的稱號,你傅修北的身份還有多少含金量!”
全球前五十的企業,不是一場輿論可以搞垮的,傅修北的董事席位也不該這麼輕而易舉被動搖。
趙蘅有執念,“鼎力必須是我兒子的!”
傅修北麵色幽暗,沒有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