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努努嘴。
短暫的安靜,杭蕭找話題般,打開手機遞給黎歌,“蕭醫生發來了王琪的照片,她被安頓好了。”
黎歌一張一張看,感到心疼,“我得快點幫她找到媽媽,太可憐了。”
“你好像很執著於幫彆人找媽媽,對你那個……朋友,也是。”
“因為我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是被爺爺和哥哥們養大的,我知道母愛的珍貴和重要性。”
黎歌的家世,杭蕭倒是第一次聽說。
“那你小時候,一定很鬨是不是?”他好奇。
“不算吧。”頂多是鬼靈精怪,黎歌坐在座位上,雙手抱膝,輕聲講著,“哥哥們都對我很好,還有傅修北,我每次哭,每次任性,他都能把我哄好,他的辦法可多了。”
“有一回讓傅修北陪我看秀,我看中了一件成衣,全世界就這麼一件,但是已經被彆人定走了,我傷心了一天,晚上回到家,卻看到那件衣服擺在我的床上。”
“我才知道,原來是傅修北去求人家把衣服轉給了我。”
“傅修北欸,傅家的少爺,從來沒有開口求人的地方,第一次求人,是為了我。”
不管是誰,也會賣他這個麵子。
當時的高興蔓延至今,“我當時覺得,沒有人比我更幸福了。”
說這些的時候,黎歌的眼裡發著光。
兩個人坐得並不遠,可杭蕭在這一刻,卻覺得和她無比遙遠。
她身上的氣質,和這間房子的破舊,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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