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弟,你昨晚冒死救我兩次性命,我宋剛又豈是忘恩負義之輩,哎.....我怎麼可以眼睜睜看著你死。”
“這把鑰匙城北北口巷最後一間院子的鑰匙,我在那裡留了足夠的柴米油鹽,還有三個美姬,未開瓢的,你暫且在那裡委屈一段日子。”
“等過些時候外麵山林太平了,我派人送你出山,去其他城寨養牛,隔壁的守夜人世家歐陽家族正在招牛館長,以你的養牛技術肯定可以選拔的上。”
說著,掃了一眼周圍的一圈鐵甲護衛。
“今天我帶來的人都是昨晚和咱們一起有過命交情的好兄弟,他們不會亂說的,你大可放心!”
宋剛認真的說道,把鑰匙塞進了蘇七的手裡。
身邊的幾個鐵甲護衛也麵色真誠的望著蘇七,齊齊點頭。
蘇七愕然。
他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景,忽然明白了宋剛一個大隊長為何要親自來抓捕自己一個小小的牛倌。
他是為了給自己一條活路啊。
蘇七心中一熱,感動一揖拱手道:“多謝宋大哥的照拂,多謝諸位兄弟的關照,蘇七我.....”
他喉頭哽咽,說不下去了。
頓了一下,這才問道:“放走了我,你們回去如何向執法堂交差?”
宋剛擺了擺手,一個鐵甲護衛走進拐角處的一個房間,很快拖出了一個麻袋,麻袋裡麵傳出了“嗚嗚嗚”的聲音。
似乎有人被綁在裡麵,還堵住了嘴。
宋剛道:“這家夥昨晚鼠患來襲之時他居然撒丫子逃跑,沒有擋在自己的牛前,任憑自己的牛被鼠怪所傷,牛沒死,但他得死。”
“巧的是,這家夥和蘇老弟的身形很像,一頓重刑後弄花了臉後,嘿,我說他現在就是你,誰敢不信?!”
蘇七見宋剛早有準備便放下心來。
“蘇老弟,保重!”宋剛告辭,把蘇七手裡裝著誌強血骨泥的麻袋接過,說交給自己回去處理便好,然後向著押著麻袋的鐵甲護衛一擺手道:“帶走!”
一行人出了拐角往白家大宅回返。
麻袋裡,那人劇烈掙紮,捂著嘴發不出聲音,隻能“嗚嗚嗷嗷”的乾吼,鐵甲護衛一個刀把砸了過去,對方痛的哼叫一聲卻依舊不放棄。
他的手指扣出麻袋縫隙摩擦牆壁,竟然留下了一道道血痕,指甲蓋都翻過了。
似乎有天大的冤屈。
宋剛麵色冷漠,不為所動。
有的人活下來了,那有的人就必須去死,無關正確與錯。
“若要報仇,下輩子找我宋剛便是。”
一行人消失在了街角。
蘇七手裡捏著宋剛給的鑰匙,脫下了身上的牛倌衣服,就著牆角的汙泥抹花了臉,急忙往北口巷子踅摸著溜去。
路上有辦事的白家牛倌經過,他就急忙背過身。
他想過去紅月樓趙姐姐蘇妲己避難,但想起那裡人多眼雜,說不定還會給姐姐帶去麻煩,所以隻能掐斷這個想法。
一路提心吊膽的躲躲藏藏,蘇七終於來到了北口巷子最後一間院子外。
鑰匙開鎖的動靜引起了院子裡人的注意。
院門打開的刹那,三個嬌滴滴的美姬就盈盈的迎了上來。
看到蘇七麵色慌張時而還向身後張望,三女微微一愣,旋即瞬間明白這位就是宋剛大哥交代過的那位蘇爺。
她們連忙把蘇七請入院子。
關門前警惕的探頭朝外左右環顧了一圈,見無人跟來這才鬆了口氣,插了門。
蘇七在台磯上打量小院。
三位美姬手搖羽扇甜甜一笑,整齊的欠身行禮道:
“小翠,小花,小狸,給蘇爺請安,蘇爺吉祥!”
蘇七恍惚間感覺自己實現了“小老爺”的夢想。
他有些局促和臉紅的回了一禮,見三女一個圓潤,一個高瘦,一個飛機場,身材各不相同,卻都風姿綽約,身上香氣誘人。
三女也在打量蘇七。
見蘇七看似拘謹是個新手,但一雙眼睛卻很不老實把她們全身該看的地方都看了個遍,瞬間明白這位蘇爺定是位花叢老手,並非宋剛大哥說的什麼沒經驗的雛兒。
見蘇七呆愣,三女嬌羞一笑齊齊上前左右簇擁著蘇七,一口一個蘇爺的叫著,四人一起走進了房間,一起寬了衣,一起跨入了浴盆,一起洗起了泡泡浴,最後一起.....
三分鐘後。
蘇七穿衣就餐,兩位美姬左右作陪,另一位美姬紅袖飄飄的跳舞,跳了一段後,又換了另一個美姬跳。
絲竹之音美妙,美人醉舞銷魂。
蘇七都要忘了自己在逃難,但他狠狠地掐了一下身邊美姬的腰,美姬疼得眼眶淚水打轉,蘇七暗暗告誡自己不可大意,不可被美色迷了心智。
“我得做萬全之策,不能把寶壓在宋剛一個人的身上。”
“萬一宋剛那邊出了意外怎麼辦?”
蘇七甩了甩腦袋,又掐了一下坐在自己懷裡撒嬌的另一個美姬的大腿,聽著對方疼的尖叫蘇爺好壞哦,蘇七腦子越發清晰。
他起身在房間裡踱步,意識看向自己的眉心。
“嗯?!麵板還在......”
蘇七一愣。
這個麵板是因為誌強而存在,誌強死了,可這東西居然依舊掛機著。
怪哉!
蘇七反複回憶誌強跳樓自殺的整個過程,覺得自己肯定疏漏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