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呆滯過後都發出了歡呼聲。
“誌強威武,奪命三郎神勇!”
他們第一次覺得誌強不是那麼令人嫌惡可怕了,反而是那麼的可愛,那麼的讓人喜歡。
倌長韓春看到所有老鼠都被擊殺,這才越眾而出來到眾人麵前,雙手叉腰大聲笑道:
“惡人需要惡人磨,惡鼠還得惡牛治啊!”
黃毛大狗滿眼驚色的盯著誌強的背影:
“我敢發誓,這家夥絕對是一個殺伐狠辣,反應敏捷,經驗豐富的狠茬子老江湖牛!”
它的狗眼睛凝重又忌憚。
因為它剛才居然沒看清對方是從哪個方向甩出的牛尾,隻聽得一聲炸響,那隻有著第四境實力的鼠王洞高手就被擊殺當場。
蘇七上前一步豎大拇指讚道:“誌強,你真棒,沒想到你的尾巴這麼厲害。”
他看向誌強的牛尾巴。
這個世界的鬥牛身高體壯,性情凶猛好鬥,全身都可以傷人,尾巴也不例外,所以尾巴都很長。
而誌強的尾巴更長。
可以從牛屁股伸到牛頭,還能在脖子上纏三圈。
否則,那天晚上和蘇七喝酒時候也無法用尾巴卷酒壇了。
平日裡,誌強的尾巴大半都是盤起來的。
鮑皮短盯著誌強的尾巴,又看了眼地上鼠頭的屍體,震撼道:
“誌強的牛角不是角,奪命三郎的彎刀。”
“誌強的牛腿不是腿,黑山河裡的鬼水。”
“誌強的牛尾不是尾,六月天裡的飛雷。”
“誌強的大翔不是翔,閻王殿裡的招魂奪命香!”
說罷,看向蘇七,鮑皮短失神道:“蘇哥,鬥牛院總結的這些順口溜真的很形象!”
蘇七很認可的點了點頭。
剛才誌強牛尾巴一甩,的確聲如六月飛雷,力如金剛天震,具有勢不可擋的恐怖威力,讓人震撼。
蘇七暗暗告誡自己,以後不但要小心誌強的牛蹄子牛角,更要小心誌強的牛尾巴,因為這東西的攻擊範圍更大。
眾牛倌要打掃戰場填坑埋洞。
還有奶牛倌要去療傷。
但韓春卻擋住了他們,讓他們忍一忍。
他把一個受傷的奶牛倌身上的血往自己的臉上、脖子上和身上擦了一些,又吩咐蘇七等沒有受傷的牛倌也這樣做。
“按照牛院獎罰製度,遇敵逃避者必受嚴懲,但立下大功者必有大賞,若受傷還會給予額外補貼,有大把銀子呢,大家都機靈點。”
韓春低聲提醒眾奶牛倌。
牛院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蘇七等人眼睛一亮,急忙向旁邊受傷的奶牛倌借血擦臉擦身體,讓自己一個個都看起來都傷的很重的樣子,結果那幾個本來輕傷的奶牛倌被大量取血借血後開始貧血,暈倒在了地上。
血還是不夠。
老鼠的血沒人敢用。
幾個奶牛倌咬牙給了自己一刀,假戲真做。
“你們都是我丙字號奶牛舍的人才啊,我為你們自豪!”
韓春見大家這麼配合,他滿眼欣慰誇讚了一句。
看到一個奶牛倌的刀插得不深,他幫忙往深插了三寸,然後快步離去尋找院長。
臨走前吩咐不要拔刀,不要動羅珊的屍體,還有受傷最重的陳濤,那血淋淋淒慘的模樣絕對會讓院長動容震撼,大發慈悲,狠狠獎勵一把丙字號牛舍。
“陳濤,多謝你剛才救了我!”
蘇七將受傷的陳濤扶了起來感激道。
陳濤的半張臉血肉模糊,鼻子沒了,一隻眼睛也瞎了,整個人的麵皮看起來恐怖而駭人,可他卻擠出笑容道:
“蘇哥,說這就見外了!”
“院長要把我送去執法堂的時候是你幫我說的話,否則我現在指不定都被執法堂打死了,你的恩我記在心裡,得報答,所以救你是應該的。”
蘇七感動道:“可你差點送了命......”看到陳濤滿臉血肉模糊,蘇七料想他肯定疼得厲害,轉身喊道:“誰有止疼膏藥?”
眾牛倌搖頭。
陳濤擺手道:“蘇哥,不用止疼藥,我不疼,真的一點都不疼,隻是感覺有些發癢的厲害。”
不知何故,他感覺不到疼痛。
甚至身體中微微燥熱,精力充沛,渾身有使不完的力量似的,自我感覺狀態比往日好了太多。
蘇七以為陳濤在寬慰自己,心下越發過意不去,他拍著陳濤的肩膀道:“好兄弟,以後我若發達了,定不忘你。”
陳濤開心的咧嘴笑了,但麵容可怖,笑起來更滲人。
黃毛大狗在周圍溜達著,視線盯著誌強身邊那隻鼠頭的屍體,狗眼中泛著渴望的光。
“這可是練出了境界的鼠怪,它的血肉大補啊!”
黃毛大狗滿心貪婪。
它擁有敏銳超凡的嗅覺,聞到了這隻鼠頭血肉的非凡,看似和其他老鼠一樣,但不知何故它的血肉似乎很不一般。
似乎發生了某種異變,不知第四境那麼簡單。
冥冥中,黃毛大狗感覺自己要是可以吃了這隻鼠頭的屍體,絕對會讓它的傷勢大幅度好轉。
可是,那頭深不可測的鬥牛距離太近了,黃毛大狗不敢靠近。
“哞——”
就在這時,誌強忽然低吼了一聲,牛尾巴靈巧如蛇的探出。
卷起地上的那隻麵盤大的鼠頭的屍體大大方方的送到了蘇七的麵前,往前一推。
“嗯?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