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濤和鮑皮短等人連忙出了白家大宅去外麵找狗。
有人家裡有狗,回家牽來就行,有人沒狗隻能去租借,陳濤為了省錢直接去抓街上流竄的野狗,結果那野狗也很凶,一聲狗叫竟喚來了十幾隻狗把陳濤堵在巷子裡咬得哇哇大叫。
鮑皮短徑直衝向了自己的家。
他的家在朱雀巷。
是一個三進出的小院子,看起來破舊,但五臟俱全。
門楣脫色,院牆矮舊,門口的百年老槐樹下拴著一條黃毛大狗。
此刻,這條黃毛大狗正仰著頭和樹杈上的一隻烏鴉凝視,狗眼睛中居然滿是人性化的吃驚之色。
“你是說,白家大宅的那位受傷了?”
“是的,被銅棺山的千年老僵所傷,如今輕易不敢外出,所以才被這些鬼祟邪物和獸奴混入了黑山城寨,
“昨天,鼠王洞那群家夥也也來了,嘿嘿,它們與白家可有著生死大仇啊,這一次估計會滅了白家四大牛院,那些牛和可憐的牛倌會第一波慘死!”
“嗬~,山寶出世,果然引來了不少凶家夥.....”
黃毛大狗的狗眼睛一眯,笑容陰森。
樹杈上,烏鴉看了眼狗窩前放著的食盆,裡麵淨是些粗糙肮臟的剩菜剩飯,它忍不住道:
“你堂堂妖王,準備在這裡苟到什麼時候?”
黃毛大狗打了個哈欠道:“苟到無敵再出手,急什麼?!”
“南方在打仗,獸奴大軍與獵神者聯盟後,這些自詡為半神的守夜人勢力節節敗退,大城都成了廢墟,天妖牛國的王城估計也保不住了......哎,目前隻有這片北方地域還算穩定,咱們就在這裡躲著吧......嗯?!小胖墩回來了,改天再聊!”
黃毛大狗耳朵一抖,提醒了一句。
樹杈上的烏鴉撲棱棱飛走了。
街道口,小胖墩鮑皮短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看到院門大開,就大聲喊道:“爹,爹,你在家嗎?”
院子裡。
佝僂駝背鮑皮黑麵色慌亂的走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係扣子,嘴裡罵罵咧咧道:“不好好上值,大白天跑回家做什麼?”
說著話,一個大叉步擋住了要進院子的鮑皮短。
鮑皮短好奇的探頭望了眼院子,收步道:“我有事回來一趟......嗯?爹你不是大茶壺嗎,怎麼今天沒去紅月樓?.....”
鮑皮黑笑道:“蘇七的姐姐蘇妲己不是紅月樓的頭牌花魁麼,她最近被一個部落的小少主給包了,那位可是有錢的金主啊,他想把蘇七的姐姐贖出來。
“今天掌櫃的和那位小少主在商談贖金,所有人放假休沐一天,這不,我回來緩緩。”
鮑皮短聽得瞪大了眼睛:
“蘇哥的姐姐被部落少主看上了啊?!我的娘哩,我隻知道蘇哥的姐姐長得好看,可沒想過她也有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一天啊!”
“蘇哥以後要有一個部落少主的姐夫了!”
鮑皮黑點頭道:“沒錯,所以你這幾天多和蘇七走動走動,最好和他拜個把子,認個大哥,把關係做鐵做牢,免得他日後發達了,忘了你。”
鮑皮短擺手道:“不會不會,蘇哥不是那樣的人......好吧好吧,他有時候還是很小心眼的,老爹放心,我已經開始安排了。
“昨晚上我就花了二兩銀子請我們牛舍的舍花奶牛妹給他快活了一下,他倆玩的真花,我在旁邊裝睡聽得一清二楚,嘿嘿嘿.....”
鮑皮黑聞言頓時露出讚許的笑容,連誇我兒機靈,老鮑家生了個有出息的孩子,下一刻又反應過來居然花了二兩銀子連罵敗家子兒,杜寡婦上門一次才一兩銀子。
父子二人鬨騰了一陣,鮑皮短忽的伸手道:“爹,再給我點錢。”
“做什麼?”
“奶牛院出了老鼠,我養的鮑麗麗被老鼠咬了,院長責令我找老鼠將功抵罪,可我感覺就算能找到老鼠,我估計也會被責罰,說不定還會被開除。
“所以,我想提前上下打點一二,走走關係。”
鮑皮黑聞言踱步思索道:“的確得打點一下,除了給錢,最好再讓杜寡婦上門一下,把你們的什麼倌長啊,院長啊,管家啊,統統拿下,這才穩妥。”
“你好不容易吃上了守夜人白家的這碗飯,可不能丟了。”
鮑皮短嗯嗯點頭記下。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老爹鮑皮黑就是自己的寶。
聽他的教誨總是可以少走許多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