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事情不小,白家的大人都現身了。”
“聽剛才那東西的意思,是白家當年的仇人回來尋仇報複。”
“怕什麼,守夜人白家威震四方,這些敵人要是真有實力攻打白家,也不會這麼鬼鬼祟祟來欺負我們一個分舵據點。”
四大牛院的院長議論。
一個鐵甲護衛從後宅奔來,大聲道:“大人有令,命四大牛院的院長去後宅覲見。”
何遠山等四名院長對視一眼,都猜到了什麼,急忙整理衣衫帽冠腳步匆匆往後宅而去。
蘇七回到了丙字號牛舍。
牛舍裡,卻擠滿了人,鬨哄哄一片。
“出了什麼事麼?”
蘇七快走幾步。
隻見幾個奶胖子從牛棚裡抬出了一具殘破的屍體,看那屍體的樣子,赫然是一個牛倌。
倌長韓春在旁邊喊道:
“把屍體抬後麵去,通知被誌強踢死的牛倌,家屬下午可以來領取一份安葬費。”
蘇七踮腳看去,就發現大家都站的遠遠地,麵色惶恐的圍著牛棚裡的誌強指點議論。
“奪命三郎名不虛傳啊,孫強隻是按倌長的吩咐去幫忙照看一下誌強,結果就被誌強一蹄子踢死在了牛圈裡。”
“他那是作死,誌強拉了大翔,他卻學著蘇七去給誌強鏟牛圈。”
“誌強的翔是誰都可以去鏟的嗎?”
“誌強的牛角不是角,奪命三郎的彎刀,誌強的牛腿不是腿,黑山河裡的鬼水,誌強的大翔不是翔,閻王殿裡的催命招魂香啊!”
議論聲一片。
蘇七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看著被抬下去的屍體,他一陣心驚。
他剛出去一個早上,就有牛倌被誌強終結,不由慶幸自己的鏟圈境界還算高,否則早就被誌強踢死了。
“蘇七!”
韓春在台階上看到了蘇七,招了招手。
牛倌們見蘇七回來了,都呼啦啦主動讓開了一條路。
本來很多人覺得蘇七給誌強鏟牛圈沒什麼大不了,可看到了孫強慘死的情狀,他們這才知道給誌強鏟大翔是多麼的可怕與危險。
大家看蘇七的眼神都變了。
他們的眼神多了幾分佩服和敬畏。
“家裡怎麼樣了?”韓春微笑問道。
他語氣親切,拉著蘇七的手走進了館長室,倒了一杯茶。
經曆了孫強這一檔子事,他意識到了蘇七的重要性,離開了蘇七,誌強這頭奪命三郎恐怕整個丙字號牛舍都沒人能飼養的了。
“多謝倌長關心,家裡人昨天恰好沒在,躲了一劫。”蘇七回道。
韓春聞言驚詫。
按照蘇七的老爹老娘和大哥二哥及小妹的死法,他這一家子應該都是“不得善終”的橫死之命,未來蘇七肯定會被誌強踢死,他的大姐應該也會和葫蘆巷的其他人一樣橫死。
但現在,蘇七的大姐居然僥幸活了下來。
“你和你姐一樣,都是運氣極好的人啊!”
韓春微笑道,拿出二兩銀子放在了蘇七的麵前。
“這是你昨天的工錢。”
青衣小廝早晨來結算蘇七昨天的工錢,蘇七沒在,他代為領取了。
蘇七沉吟了一下,拿起一兩銀子塞給了韓春,道:
“倌長,我想儘快學體術,長本事,有沒有辦法?”
鐵甲護衛趙六的事給蘇七敲響了警鐘,葫蘆巷子慘案讓他心憂,白家的仇人也找上了門來,一場激烈的衝突在所難免,循序漸進的等待白家選拔鐵甲護衛或牛騎兵再學體術恐怕時間來不及。
剛才見識了牛騎兵的強大,蘇七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而做了牛騎兵後,白家牛院規定可以繼續飼養自己的牛,甚至對此非常提倡和鼓勵,畢竟“牛比人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