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陸家的順風順水,錢家最近可謂是憂心忡忡,就連天公也不作美,錢家領地之上也籠罩著一朵黑雲,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錢家族長錢賈高坐在主位之上,兩排的座位上也全都座無虛席,皆是錢家有頭有臉的人物,每個人臉上都隱隱流露出不安。
“我想各位很清楚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那陸家簡直是欺人太甚,連我們錢家的狗都被他們剃了毛!”
錢賈聲音洪亮,光聽聲音就能感受到他的憤怒,哪怕他一臉抖動的橫肉也能瞧得出來。
眾人沒有接話,畢竟之前錢家可沒少欺壓陸家,如今反過來倒有些受不了了。
斟酌一番,一個稍微年輕的長老發聲“那陸家定是窮途末路了,不然怎麼敢如此針對我們錢家,就憑他們那一套二階陣法?難不成他們要當一輩子縮頭烏龜不成?”
沉默,大廳之內隻剩下震耳欲聾的沉默,年輕的長老竟是沒料到會冷場,隻能哼哼兩聲,假裝若無其事地翹起腿。
錢家長老也不全是傻子,陸家突然有此變化,定是有什麼秘密,聰明人是斷然不會以卵擊石的,如果排除陸家人犯傻的話,那就隻剩下聲東擊西這一個說法了。
除了剛剛的那個年輕長老,所有人都在思考一個問題“陸家究竟意欲何為?”
難道不應該主動藏拙?為何偏偏主動出擊,草草暴露了意圖,亦或,他們本來就打算讓我們起疑,隻是想發泄一下多年被欺侮的怒火?
一個巨大的難題擺在麵前。
錢家二長老沉思了好一會兒,不急不慢地說道“老朽的眼線最近在琳琅山東側的發現陸家一青年。”
二長老錢多是家族內負責諜報的,消息靈通太過正常,所有人的心神全都被他牽引過去,靜候下文。
“那青年一身黑袍,就連頭部也被遮住厚實......可這分明是夏日,他又未突破凝氣中期,尚無驅熱的本領,怎會有此打扮呢?”
錢多的一席話就如同深水炸彈,在眾人麵前炸起一個巨大的水坑。
再將所有的事件一一結合,得出一個結論並不難陸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恐怕事關陸家未來的發展,才會如此費儘心機!
“不管他陸家有何陰謀,我們必須將其阻止,老二,你速速調動人手,嚴格監視那青年,有任何風吹草動,必要之時可以......”
錢賈此刻頗像一個正派角色,隻是那抹脖子的動作卻是一個十足的反派。
從家族立場來說,不分好壞,因此對於陸家來說,就必須將打探消息的探子全都殺掉,傳遞一個假象這東西對我陸家很重要,誰都不許染指!
三日後。
錢家探子莫名被端,隻剩一人殘喘回來,隻留下一句話便吐血而亡。
錢賈默默撫平那枚探子的眼睛,好歹要讓自家人死得瞑目。
隻是那句話如同驚濤駭浪一般,狠狠拍打在錢家眾人的臉上
“陸家,在購買築基丹的原料!”
築基丹!
錢家幾人皆是不可置信,那陸家貧瘠已久,哪來的資金?
木質長椅的一角被錢賈捏得粉碎,若是陸家再出一名築基期修士,對於他錢家來說可是如遭雷擊。
“傳我族長令不惜一切代價,破壞陸家計劃,見那交易人,格殺勿論!”
錢賈管理偌大一個家族,在必要時刻總有驚人的魄力與佷戾,他望向天空,感歎道
“這琳琅山脈要變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