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午的課間都和傅星鵬一起，在計算機樓的公共區域度過。
暮色很快西沉，吃完晚飯的寧舟，還需要和盧君昊一起去參加遊泳隊的練習。
他需要這次比賽的名次，以提升自己完美三角型簡曆的含金量。
寧舟刷卡，進入體育館，隔壁籃球隊也在訓練。
透過敞開的大門，寧舟很自然地就追蹤到了那個瘦長，卻很有力量的身影。
紀舒塵專注在練習上，視線追隨著場內的動向，根本沒空去注意門外。
這反倒寧舟感覺很安心。
他喜歡紀舒塵，同時他也當然知道身為beta，自己有多不自量力，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占有。
情緒穩定的大部分時刻，寧舟隻是希望自己能看著他。
看著紀舒塵完美地，以連他甚至都覺得眼花繚亂的技巧帶過圍堵的人群，輕盈跳起，頭發隨著他的動作也跟著抬高，平時根本看不見的黑色耳釘反射著體育場的燈光。
“寧舟。”同時盧君昊叫他。
他有些心虛地趕緊回頭，撞上的盧君昊的視線非常平靜，甚至平靜得，好像看透了一切一樣。
“我沒找到時間去問紀舒塵住院費的事情。”他說。
“噢...嗯。”寧舟點點頭，“我之後去問就好。”
他們換好衣服之後，走進遊泳館。
不成文地，周末八點到九點是主力隊員的訓練時間，為了不和他們搶泳道，寧舟和盧君昊提早了一個半小時入場。
不過，他們看到了一個，在這個時間段絕對不應該存在的人。
釋騰。
——
像飛魚一樣撞破整條賽道的水花，釋騰按下按鈕，大屏幕顯示26.05。
他煩躁地扯下泳鏡，要上岸時，正好遇到寧舟和盧君昊。
釋騰露出驚訝的表情：“你...”
寧舟迅速瞟了眼盧君昊，從對方的反應來看，釋騰指的應該是自己。
“你...”釋騰的話音繞在嘴邊，像是難以啟齒，“你...分化了？”。
寧舟：...？
寧舟：？？？？？
經過短暫的溝通，寧舟終於理解了一切。
原來他和紀舒塵被推進水裡，是因為殷錦程的信息素暴走。
而正好第二天，他就被轟轟烈烈地送進醫院。
所以在遊泳隊的人眼裡，他就好像是‘受了alpha信息素的影響，所以分化成omega’的了一樣。
寧舟：......
再怎麼說，大三才分化，也過晚了吧。
這種幾千人都找不出一個的例子，覺不可能發生在他寧舟的平凡一生中。
誤會解除之後，釋騰露出了鬆了口氣的笑容。
“這樣啊，那就好。”他說。
一是，如果分化成omega，受到激素影響，寧舟的成績絕對會退步。
二是，釋騰有聽說趙文翰他們輕信了‘越晚分化的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