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舟沒有回答，隻是輕抿著下唇。
紀舒塵接過隊友扔過來的毛巾，隨便擦了擦脖頸和發絲的汗珠。
“跟你粉絲互動一下唄，咱訓練什麼時候這麼熱鬨過。”
隊友調侃他，他全當沒聽見，坐在長椅上，擰開冰水，猛灌了幾口。
喉結隨著吞咽上下滑動，讓寧舟，也忍不住跟隨吞咽了一次唾液。
喝完水的紀舒塵，將瓶蓋擰起之前，視線在遠處的門邊停滯了一兩秒。
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發呆，誰都沒有在意。
然後，他拿起手機。
寧舟的衛衣中傳來手機輕微的震動。
他點開。
焦糖牛乳拿鐵：「看到你了。」
焦糖牛乳拿鐵：「沒想到你會來體育館。」
焦糖牛乳拿鐵：「發射星星.jpg」
焦糖牛乳拿鐵：「真幸運。」
收到消息的寧舟，稍微左右張望了一下。
沒有看到昨天和他告白的那位omega，不過也很正常，這人山人海的，能發現不起眼的他才格外高難度。
對方，可能是真的喜歡他。
寧舟：「陪室友來的。」
原本這樣回話就可以結束，不過他還是加了一句。
寧舟：「你呢？」
周圍又奇怪的小聲躁動起來。
“你看你看。”潭鈺搖晃著他，“紀舒塵在笑，在笑。”
寧舟抬起頭，從他離得這差不多整個籃球場的距離，他很難看到低著頭的紀舒塵的表情。
“你看錯了吧？”傅星鵬代表了他們三人的統一意見。
“真的在笑，剛剛肯定在笑，你看後麵也有人說。”潭鈺跟他爭辯道。
“說不定是和隊友說話呢？”傅星鵬依舊不以為然。
寧舟又看了一眼紀舒塵，他還低著頭，在看手機。
他稍微有點在意，不過關於已經過去的事情，再討論也沒有任何意義。
手機又傳來震動。
焦糖牛乳拿鐵：「你覺得誰會贏？」
這是一條沒頭沒尾的消息。
既不構成對他上個問題的答案，且他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連誰和誰比都不知道的寧舟隻能老實作答。
寧舟：「不知道。」
“又笑了！”潭鈺小聲叫道。
寧舟再次抬起頭，又過了一會兒，紀舒塵關掉手機，抬起頭的瞬間，嘴角確實勾起了弧度。
像海報畫麵一樣好看，張揚又甜蜜，直擊他的心底，略微酸澀的情感湧出。
原本不太相信這種謠言的他，被那個笑容輕輕搖動了根基。
他從來沒見過紀舒塵的這種表情。
有些刺眼。
似是為了逃避，他低頭看向手機。
焦糖牛乳拿鐵：「紀舒塵會贏的。」
焦糖牛乳拿鐵：「絕對。」
焦糖牛乳拿鐵：「從現在開始，好好看著。」
...作為策略來說，很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