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禾菊站在舞台上對著台下微微鞠躬時,收獲了滿滿的熱情喝彩聲。
真熱鬨啊,僅僅是過了一天就有如此人氣,果然是金子到哪裡都會發光嗎。
寧語站在人群中央感受著人群的吵鬨聲心裡佩服不已。
這下就算沒有我的喇叭禾菊也能有自信了吧?畢竟有這麼多人給她助威。
‘噠噠噠...’
腳步聲在走廊裡回蕩,釉麵瓷磚與小皮鞋相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贏得很漂亮哦。”
寧語斜靠在冰涼的牆壁上笑著開口。
迎麵而來的禾菊一點也不覺得驚訝,她似乎有些生氣,臉頰微微鼓起,
“什麼嘛,我還以為你沒來看呢。”
“怎麼可能。看你的人太多,發現不了我才正常吧。”
寧語不解地摸了摸鼻子。
自己可是一開始就到了,站在台下看完了全過程。
“明明昨天都有的...”
禾菊的聲音像蚊蠅般細弱。
“什麼?”
寧語不由得湊近,想要聽清楚些。
但換來的卻是一記腦瓜崩,禾菊柔軟的手指在他頭上輕輕地彈了下。
“走了啦。”
一頭霧水的寧語不由得跟上禾菊的腳步。
擦得好亮的小皮鞋——這是寧語唯一明白的事情。
夜晚,宿舍。
寧語跟星千麵色嚴肅地分析著比賽的情況。
“經過兩天的比賽,十六強已經正式出爐了。接下來的每一場對決都是辛苦萬分的較量。”
“是嗎,可我感覺禾菊和你贏得都挺輕鬆的。”
“你是白癡嗎?”
星千歎了口氣,擺出無奈的樣子。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像我們這樣的比賽更是極度消耗精力的。”
“你看到我們輕鬆獲勝,僅僅是因為拿出全力的我們讓對手無法匹敵,但其中我們的消耗是非常大的。”
“你知道為什麼賽製時間這麼緊張嗎,隻有短短七天?”
還真沒想過。”
寧語訕訕地拿起桌上的凹凸果啃了起來。
這是金老頭為了獎勵星千進入十六強特意送來的犒勞品,是無儘海某個小島上特產水果。
“七日蟲潮總該知道吧?指揮官擔負前線操控機械兵的職責,需要極高的韌性來支撐七日的高強度作戰。”
希冀半島湛藍的天空下始終揮之不去的陰影——七日蟲潮。
間隔短則三年,長則六年,蟲族會在年末的最後七天向希冀半島發起大規模的戰爭。
這是永遠讓嬰兒止啼,大人色變的話題,畢竟就算再堅固的防線也無法完全消除人們的恐懼。
“所以主辦方模擬七日蟲潮時的高強度環境,來選拔出優秀的人才?”
“還不算太笨。”
星千麵帶欣慰地摸了摸寧語的頭。
這家夥,贏了兩場比賽就得意忘形。寧語氣得牙癢癢。
“十六強以後的比賽,注定是艱難無比的。”
星千用手拍了拍打印而出的表單,上麵是接下來的賽程。
“除去禾菊淘汰掉的瓦倫丁,我淘汰掉的倫尼加上克爾淘汰掉的兩名種子選手,剩下的十二名種子選手全部進入了十六強。”
“每名對手經曆了兩輪的洗禮都會重視情報的重要性,我的鐮刃海打法就不會那麼有突然性了。”
“那不是...”
星千看出寧語的欲言又止,笑著安慰道,
“放心,蟲族的第一快攻打法鐮刃海雖然是我的底牌,但我還有另一套人族的快攻打法。兩套混合著用綽綽有餘了。”
“那禾菊呢?”
寧語拋出了疑問。
星千語氣一凝,聲音變得沉重了些,
“禾菊反而不容易被針對。她的女武神打法幾乎沒有弱點,拚得都是硬橋硬馬的真功夫。”
“那為何愛卿愁眉苦臉?”
“皇上有所不知。禾妃她隻是個普通人,在與精神係隕滅者對抗的過程中天生處於不利的地位。
雖然她天賦異稟,操作能夠在比賽中不落下風,但對精神消耗極大。
就算取得勝利,接下來的恢複速度也比不過其他人,長時間高強度的比賽對她極為不利。”
怪不得白天看上去有氣無力的,連手指都軟綿
綿的。
寧語擔憂地問道,
“那能堅持到比賽結束嗎?”
“誰知道呢。不過我今天看她好像並不是很高興啊,奇怪。”
“我大概能猜到一些原因。”
寧語看著擺在自己桌上的米白色擴音喇叭,若有所思。
“明天十六進八的比賽,每場都是全場直播。我是第三場比賽,禾菊是第六場。接下來就看我兩的吧。”
星千略顯疲憊地推了推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