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醫院養病時,自己也沒有懈怠基本功的練習。誰讓我有個不靠譜的師傅,隻能勤能補拙了。
“那把匕首...”
深藏‘血之間’某處的陸從不自覺的喃喃道,
“那把匕首,居然能進入血之間。斬斷我的鎖鏈也是顯得十分輕鬆。”
那麼再開門,用數量壓垮你。
“伍。”
“砰砰”
兩邊一左一右的兩扇門果斷被打開。密密麻麻的手術刀憑空浮現,接著圍繞著一點旋轉急射而出。
用鎖鏈給給予‘麵’上的壓力,再利用手術刀群攻擊兩處‘點’。饒是你防禦得再牢固,也得死在這裡。
陸從腦海裡拚命榨取著精神力,一根根鎖鏈,一把把手術刀被凝聚而成,然後被催動著攻向寧語。
暝曉之刃靈活地在手中舞動,挑,刺,劈,砍或是用刀背擋,再借力彈開。似毒蛇一般想要洞穿自己的鎖鏈,被一根根消滅在招式之下。
全力防禦的同時,寧語也沒忽略對於剩餘門扉的觀察。一共有六扇門,又開了兩扇嗎?這手術刀彙聚成的刀群,是要一鼓作氣拿下我嗎?
隻動用‘時緩’強化自身的寧語,毫無猶豫地開啟了‘時之場’。應對更為密集的目標,全覆蓋的‘時之場’無疑是最優解。
寧語壓低身子,不再追求將鎖鏈全部消滅。全力啟用【時之靈】兩項能力下,自己的速度暴漲,靈巧地躲避更能節省體力。
旋轉著彙聚成子彈樣的手術刀群陷入了阻滯。前進速度雖然處在不錯的狀態,但與寧語的反擊就不處在一個級彆了。
大量的手術刀被輕輕一掃就化為碎片,看來是追求攻擊力舍棄了防禦的招式。
我可不會傻到一直挨打,如今剩下最後一扇門,陸從你一定躲在裡麵。
寧語奮力揮出最後一擊,擊潰掉大量的鎖鏈,轉身跑向最後一扇緊閉的血門。
既然這是精神力構築的空間,那麼門和攻擊我的鎖鏈,手術刀都是一個東西。都是由精神力構成,都能被我的暝曉之刃劈開。
黑色的光芒斜向下劃過最後一扇血門,寧語手持暝曉之刃暴力破壞掉最後一扇門扉。
出人意料的,空蕩蕩的白色空間展現在眼前。
不好。顧不上疑惑,寧語立馬轉身準備麵對身後的攻擊。
原本在身後追擊的鎖鏈和手術刀都消失無影,開啟的五扇門消失的無影無蹤。隻剩下一條空蕩蕩的走廊。
這是...什麼情況?
腳下的地板開始震動,整條血色走廊開始逐漸扭曲變形,好像活過來一般。
從天花板中長出柱子,砸向寧語的腦袋。配合上方的攻擊,地板開始如波浪板扭動,破壞站立所需的平衡性。
“咚。”
柱子與地板撞擊在一起,寧語跳躍著避開了這次攻擊。
接著天花板隆起數不清的血紅色圓錐狀柱子,地麵中激射而出大量手術刀,牆壁裡‘嘩啦啦’作響的鎖鏈傾巢而出,共同襲向寧語。
使自己的精神力暴亂,進一步加強‘血之間’的威力。在外界,陸從此刻的身體像個沸水裡的蝦不停跳動,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頭頂滑落。
如果不平息精神力,那麼陸從會變成徹底的白癡。但他要賭一把,在有限的時間結果掉寧語的生命。
寧語在‘血之間’中快速的穿梭。
一根鎖鏈險之又險地從腋下穿過,握住這根鎖鏈,借力踩在牆壁上躲開無聲穿刺而來的手術刀。腳上踩著的部分詭異地突起,帶著尖刺的立柱急速生長。要不是收腳夠快,腳底心一定會被洞穿。
寧語一直堅定不移的前進。陸從不過年紀與自己相仿,能力一定有限。在這條走廊的最深處,一定能抓住他的本體。
自己的肩膀感到一陣酥麻,寧語頭也不回地拔出插在裡麵的手術刀,接著一把捏碎。來自手術刀的攻擊最難防禦,無聲飛行的同時速度極快,要不是‘時之場’的存在,就不是一把的事情了。
找到了。寧語的嘴角勾勒出一絲微笑。
陸從具現化的肉體深深埋在牆壁裡,緊閉著雙眼紋絲不動。為了引發‘血之間’的暴亂,不得不承受無法移動的副麵效果。
如果不這麼做,就沒法充分調動‘血之間’的力量,隻能做到‘開門’來進行攻擊。但隻靠‘開門’抵禦不住寧語。
寧語差點捉住了第六扇門裡的陸從。無奈之下,陸從隻能融入‘血之間’,使用暴亂最後這一手段。
想必現在陸從正透過整個血色走廊觀察我吧?能感受到無時無刻的視線在身上凝聚。
請你看好了。說好的這一擊結果你,那就不會變。
寧語將重心下壓,暝曉之刃雙手握在腰間。彎曲手臂和小腿積蓄刺擊和前進的力量。接著他舍棄了全部的防禦姿態,全力衝鋒。
“黎明匕流一型六式——遊星瞬滅擊!”
“嗬啊啊啊啊——”
高速前進的過程中伸直手臂,將力量延伸凝聚在兩個手掌合握的刀柄之上,對準目標發動舍命一擊。
鎖鏈重重疊疊橫在路上,試圖阻擋寧語的步伐。‘遊星瞬滅擊’帶著無可阻擋的鋒銳不斷破開麵前的阻礙。
高速移動的情況下,連本該長出尖柱的牆壁都跟不上寧語的身體。
再然後。
暝曉之刃冒著深邃的黑光,刺入了陸從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