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這些,不是為了證明我有多厲害,或者多慘,我想讓你知道,總有我不在的時候,到時候你怎麼辦,哭著打我電話嗎?”
寧語停頓一下,
“所以明天送你走不是我想拋棄你了,是希望你能獨立,能變得像我一樣厲害。我向你保證,我有空就會去看你,拉個鉤怎麼樣。”
寧語伸出小拇指。
雛墨猛地起身撲向了寧語,抱著他“哇”地哭了起來,哭了幾分鐘,才停了下來,眼淚汪汪地伸出小拇指,拉了拉鉤。
寧語這才鬆了口氣,望著可憐的枕頭巾,發出了自己才聽得見的歎息。
深夜。
寧語鬆了鬆發酸的手腕,他剛複習遍了功課,再不努力績點恐怕不保。
雛墨在自己的床上已經沉沉睡去,像隻冬眠的鬆鼠。
嗯,也該洗洗睡了,寧語起身向浴室走去,突如其來的,一股不好的預感捏住了寧語的心臟。
時間倒退回一小時前。
白豬親自帶著兩個身手利落的手下換上了修理員的衣服,三人開車進入了校園。
對門衛謊稱設備遺落,順利地進入了校園。
擁有著張校長提供的信息,迅速地開到了六號樓,大搖大擺進入了宿舍樓。
三名白焰級的獵手,能力未知,沒有攜帶槍械,開始對寧語和雛墨展開捕獵。
寧語靠著門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他能感受到有危險即將降臨,但雛墨還在房裡,要麼一起,要麼主動出擊。
對手的目的很明確,顯然自己的位置已經暴露,躲寢室是下下策,反過來說,利用這點反而能打個出其不意。
寧語強行恢複鎮定,輕輕出了門。
黑漆漆的走廊的空無一人,上方的紅外線攝像頭也停止了運轉。這樣啊,真是準備的充分,寧語苦笑著搖搖頭。
整層樓是呈現‘工’字型,寧語的寢室位於右下角的走廊儘頭。
前方幾十米處轉角連接的通道就是電梯的位置,儘管藍能發達的今天,電能也是個不可或缺的存在。
寧語上方是錯綜複雜的管道,沉吟了一下,來到離轉角處三四米處,蹬在牆壁借力抓住了一跟粗壯的水管,匍匐在了上麵。
整層樓因為假期和深夜的緣故,人幾乎沒有,安靜到寧語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深吸一口氣,這一刻,獵物轉變成了獵手。
“叮”電梯門打開。來了!
寧語精神一振。聽腳步是三個人,必須先出手就解決一個。
屏住呼吸。沒過幾秒,白豬三人出現在拐角。
怎麼是這個大家夥,寧語一陣頭大,隻能先乾掉另外兩個中的一個了。
“等一下。”
白豬的一名手下忽然停了下來。站在離寧語一米遠的前方下麵。
“怎麼了?”
白豬開口詢問,對待這兩個手下,白豬是很信任的,甚至可以說是心腹,側麵也反映出他對寧語的勢在必得。
“不對勁,說不上來。”
那名手下緊鎖著眉頭,眼睛中隱約泛起了白焰。
不好,要被發現了,必須出手了。
寧語瞬間開啟了時緩,猛地翻身下去。
一隻手抓住管道,兩腿一並狠狠的蹬在另一名手下臉上,這一蹬勢大力沉,手下當即悶哼一聲被踹飛了出去。
借助反力,寧語穩穩地落在了地上,定睛看去,那名手下是個平平無奇的中年人。
這時白豬和中年人才反應過來。
白豬怒火攻心,一拳迅猛無比衝向寧語麵門。
寧語剛站穩,躲避不及,隻能抬手用手臂硬吃這一記重拳。
“哢”
寧語仿佛聽見自己骨裂的聲音,被打飛三四米遠,在地上翻滾了一拳站了起來。
“小雜種,老子今天必須活剮了你。”
白豬獰笑著活動了手腕。剛才被踹倒的那名手下此刻也爬了起來。
感受自己的手臂伸出傳來沉悶的痛感,寧語隻能慶幸是左手。
看著三人帶來的壓迫感,心裡歎息一聲,這下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