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錦雲環視一眼周圍眾人他們是怕自己躲著他們特意過來盯看,他們現在是在一個寬暢的庭院裡,裡麵空曠得很,除了這個小房子大小的木屋子什麼都沒有。
盟主這時候開口,“錦雲姑娘,你,罷了,你進去吧。上一回動用這個時候我還不是盟主呢。”
這些人是料定她進去出不來,而且還會被裡麵明槍暗箭射成篩子,活著被刀斧砍成肉醬。他們想錯,自己才不會死呢,徐錦雲看看身上的透明鬥篷,心裡底氣十足。
徐錦雲在眾人冷漠的目光進去,這裡麵有二十平方米寬暢吧,徐錦雲進去後,味道一股子惡臭味屍味道,她側眼瞧了眼,發現那轉動的齒輪上殘留著糜爛血肉痕跡,看去黑糊糊紅了吧唧,真是一堆腐臭爛肉。徐錦雲想嘔吐。
沒等徐錦雲彎腰要吐,自打她腳踏進去後,裡麵的機關運轉起來,迎麵百十來發鏢射想她,徐錦雲嚇得直接彎下腰,結果不痛不癢,那些鏢隻是從她身體裡透明的穿過,徐錦雲沒想清楚怎麼回事,頭頂上懸著的刀斧猛地砍下去,徐錦雲身子好像幽靈一般,隻是砍過去卻未傷得半毫,她仔仔細細打量身上的衣裳,果然高科技誠然不騙我,可也是真得貴的。
接下裡徐錦雲遇到刀槍劍雨也不那麼害怕,甚至敢起身應對,因為她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八仞屋子外頭那些武林人士以為會聽到淒厲的慘叫聲,然而一炷香時間過去,裡麵安靜的很,盟主正打算命人備好棺材,他想這姑娘是一進去就送了命也好,省得零碎折磨,有身手內力高手能躲過第一次鏢未必能躲過後麵刀槍劍雨,錦雲姑娘更不可能,回想起昨夜小姑娘那堅定脫衣救人的決心,盟主有點想掉眼淚。
這時候,徐錦雲從屋子另一頭出口出來,整個人完完整整,全須全尾,大家都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盟主難以置信看著她,徐錦雲走到盟主身邊,道,“我已經活著出來,放了單於夜了,從此兩清了。”
沒等盟主發話,一笑堂的大師兄指著徐錦雲大聲道,“你騙人了,肯定,要不就是這屋子壞了。”
徐錦雲看了一眼不大入她眼的一笑堂大師兄,冷笑道:“是不是壞,自己進去試一下吧,你敢嗎,裡麵殘留三位俠客的骨骸我可是一一看清楚,死狀之可怖,你要是要步後塵的話儘管去。”
“你”一笑堂的大師兄還想爭辯,泰來派出來一人出聲道,“我們自是會遵守諾言,隻是徐姑娘你能告訴我們,你是怎麼全須全尾的出來,那麼都武林高手的都沒過關。”這個問題銳利,眾人目光紛紛聚焦在徐錦雲身上。
徐錦雲看看身上一次性的透明保護服,對著泰來派以及周圍人道,“你不知道我是賣桐油,天天擱在桐油堆裡泡子,不知怎麼泡出了個金剛不壞之身,亦或者是單大爺的在天有靈在保佑我也說不準,總之我確實通過,你們不會想要反悔吧。”
泰來派人比較冷靜,雖然徐錦雲解釋很慌謬,但如她所言確實全須全尾的出來,難道真得是單舵主冤魂不散,忽然感覺四周涼颼颼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
殺了您是我師父和一笑堂宗主彆怪罪到我們這群無名小卒身上來。
“可是我們師父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害了去。”泰來派人怕鬼可也沒打算就此放過徐錦雲。
徐錦雲早備有後手,走到那人麵前耳語一番,大家都聽不清她在說什麼,總之那泰來派的弟子聽著聽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調色盤變換,煞是好看。
末了那弟子心有不甘的看徐錦雲一眼,而後道,“徐姑娘都過關了,我們還有什麼還說,盟主我們無冤情請放人。”
盟主也很好奇徐錦雲跟他們說了什麼,至於讓他們這般忌憚,而一笑堂的大師兄還是不服氣要找事,但被泰來弟子攔住了,示意他不要再生事。他們不能把事情鬨大,對他們沒有好處。就這樣一笑堂和泰來派人全都同意放人。
正當盟主要下命放人時候,一道黑色影子忽然從人群中掠出來,直接撲到盟主身上,徐錦雲目光隨黑影越過去眾人頭見半空中的人,大喊,“於夜,我在這兒。”
單於夜掐著盟主的脖子正要與之同歸於儘時候聽到徐錦雲聲音以為是幻聽,昨兒孫望帶走徐錦雲他簡直瘋了似的掙紮,奈何七天七夜沒吃飯,他沒力氣,最後他運功丹田集中最後功力終於到今早掙脫了枷鎖跑出地牢,他恨自己給錦雲兒惹事,錦雲兒一定出事,他要同孫盟主同歸於儘。
單於夜轉過頭看到草坪上那個朝他揮手的女子不是錦雲兒又是誰呢,他忘了現在掐著盟主了,盟主當眾被掐脖子惱羞成怒趁他不備直接當胸給他一記碎心掌。單於夜飛出了十幾米開外,掉落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大口腥紅的鮮血。
徐錦雲見狀顧不得他人趕緊跑過去抱住他,單於夜望著徐錦雲,有些不大真實,他用手摸摸徐錦雲的臉笑道,“你沒吃虧吧。”說完胸腔翻湧又吐出些東西,徐錦雲打眼瞧去不是血,卻是一些稻草屑末之類植物東西。
好端端他吃這個乾什麼。
原來單於夜七天七夜沒吃沒喝的,肚子裡虧空得緊,他運動時候丹田沒力氣,所以他抓起牢房裡乾枯的稻草不管臟灰吞咽下去。這次嘔吐是腸胃實在受不了了。
徐錦雲拉著他的手特彆心疼道,“我那麼聰明肯定不會吃虧的。盟主,他怎麼回事呀。”單於夜腦袋枕在她大腿上,她抬頭望著走過來要興師問罪的盟主,此時單於夜怒目而視還想要起身保護徐錦雲,奈何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隻能乾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