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遠的擔憂並非沒有依據,被徐錦雲氣成炸藥筒的謝賈深將家裡一眾奴仆逐個打了一遍,看得一旁的謝總管事心驚肉跳,心跳不止。不知道東家要怎麼發落他,東家的皮鞭雖然沒有沾染鹽水可是那時皮鞭呀,那滋味。
謝賈深將家奴們一個個打成血肉葫蘆,揮手示意他們下去領藥拿錢吧。奴仆們跪下謝恩後方才敢退下。他癱坐在太師椅上,眼睛緊緊閉著,胸腔起伏很大,謝總管事察言觀色上前。
謝家深握著扶椅的手緊緊的,緊得要把硬木扶手椅子捏碎,用出門買白菜口氣道:“給我剁了她。”
“是。”
今天的徐錦雲心情大好,昨夜在同蕭靖遠訴完心事後,他們下了屋簷繡雨拿出了馬得意信封,裡麵有單於夜來得信,思念廢話不重複說,她從眾多廢話中找出了重點,單於夜說她徐家的店鋪已經走上正軌,陸續生意上麵,現在她的徐家桐油店鋪生意接得他們夥計忙得腳打後腦勺,訂單全在信封裡。他現在跟馬得意在一處。他亦是忙的不得了所以沒空給她寫信,實在抱歉得很,之後又是訴說滔滔思念愛慕內容。徐錦雲勉強看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哪兒學來這麼肉麻詞。
蕭靖遠在一旁看著酸酸道:“徐大美人,在家裡都有人掛念,真是好呀。”都能酸出一壺檸檬水。
徐錦雲隻好逗他調戲他最後說要明早帶他去山上玩,就他們兩個,方才把他哄住了。
徐錦雲奔到山崖前閉上眼睛呼吸著早晨清新的空氣,蕭靖遠一臉寵溺陪著她呼吸,“你這麼喜歡這兒?”
徐錦雲嘴角彎彎上揚,想了想道:“也不是啦,我心情好嘛。”
“看出來了。”
“那你還問。”
“我們不是出來玩,你站那麼臨不怕掉下去。”蕭靖遠見徐錦雲站到懸崖邊上險險的,提醒道,語氣裡滿是關心寵愛。
徐錦雲一把將他拉過來陪著自己並肩而立眺望山腳下那篇白花花地方,指著哪兒小孩子得了糖果似歡喜道:“看,那片土地上的都是我徐家的桐油,厲不厲害。”眼睛看著蕭靖遠邀功似的,眨巴眨巴。
蕭靖遠伸手要去握她的手,徐錦雲甩開了,笑道,“拉拉扯扯不好。”
蕭靖遠不知道他和徐錦雲的距離有多遠,他永遠摸不到她的心,有時好像她的心近在咫尺,然他摸不到,心中苦笑。岔開話題另起話題道:“你覺得你自己像什麼?”
“什麼什麼,我就我呀。”
“你呀。想雲。”
“什麼意思?”徐錦雲不解問,黑白分明的眼睛純真的盯著蕭靖遠看。蕭靖遠喉結上下滾動下,壓製住心地的感受。
眺望山下白茫茫的那一片,“因為雲很柔軟。”卻看得見摸不著。
徐錦雲難得孩子氣撇撇嘴巴,知道他沒說實話,同樣眺望遠方清晨山上霧氣很濃重,看上去一切是那麼朦朧美麗,白也白的那麼好看:“你看,哪兒好漂亮呀。你”她孩童似指著遠方,轉頭撞進蕭靖遠眼裡,他眼裡隻有一個她,徐錦雲手指直直指著遠方,怔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