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從房間醒來,躺在柔軟的被褥上,身旁依舊是紙人式神在照顧。
的場靜和坐起身,看著完好的手,褪掉身上的白色浴衣,檢查了一下胸口和肩胛骨。
像是在玩遊戲的時間回溯,可牆上的掛鐘昭示著時間不一樣。
艸。
她都罵煩了。
頻繁的瀕死,要不是她心理強大,還真的是受不住。
門被再度拉開,兩麵宿儺站在門口,高大的身形讓人呼吸不暢。
的場靜和望著他:“你是不是在我房間按攝像頭了?”
怎麼她剛醒,他就過來?
剛被召喚來沒幾天,身為千年老古董的兩麵宿儺不懂攝像頭,也沒興趣知道,一雙猩紅的眼注視著衣衫半褪的女人。
上次他來她就這樣子。
見他眼神不善,的場靜和指著自己:“要不我自己來?”
她自爆,還不用受那麼多的疼。
上身也沒穿衣服,兩麵宿儺環手,肌肉展現爆發性十足,他轉身出去。
這是在外麵等她的意思。
半晌,赤著腳,的場靜和打著哈欠伸懶腰的出來,坐在他身邊,有式神端著托盤上前送上兩杯熱茶。
170cm的的場靜和在女性中算是高挑,坐在壯如山巒的兩麵宿儺身邊,依舊顯得嬌小可憐。
拿起一杯熱茶唾飲,垂著的白皙腳趾蜷縮著輕輕晃動。
“我說,你就認命吧,”良久,她這樣勸著,“跟著我有什麼不好的?”
兩麵宿儺側目看來,右眼類似於骨骼麵具的東西在陽光下泛著奇異的光,他覺得有趣道:“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這幾天,他把昏迷中的她研究了個透徹,沒找到她用來召喚他的手指不說,這個人身上除妖靈力少的可憐,身體狀況快要到達極限,是個廢物。
身為除妖師,竟然和咒靈進行牽扯。
該說她膽子大,還是不怕死?
歎了口氣,的場靜和講述她的可憐:“我出生在一個大家族,身為那個家族的大小姐,我天資出眾,被整個家族寄予厚望。但是比我稍差的弟弟嫉妒我,將我視為眼中釘,父親驟然離世,他以莫須有的罪名將我趕出家族,繼承了原本應該屬於我的一切。”
很尋常的大家族爭權奪利。
“你都弱成這樣了,比你的天賦還差,你弟得弱成什麼樣?”兩麵宿儺嘲笑她和她弟。
的場靜和平靜的看向兩麵宿儺:“要自爆了哦。”
雖然傷敵八百自損一千二,但是痛快!
見對方不以為意,卻也沒有再說出什麼過分的話,的場靜和繞著胸前垂落的柔順發絲:“我被他算計了,失了所有強力的式神,力量也隻剩下一小部分。”
兩麵宿儺稍微來了點興趣:“你想讓我幫你奪回失去的一切?”
“作為交換,我幫你找全你的手指。”的場靜和提出交易。
“知道挺多的嘛你。”兩麵宿儺不置可否。
他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
隻不過——那種感覺。
靈魂消散的感覺,這個女人生命消散的時候,連帶著是更深層麵連接在手指上的靈魂。
若損失的隻是力量,還能找到彆的替代品,可是靈魂消失了,是無法找補回來的重大損失。
她死了,他的寄宿在二十根手指之一上的靈魂也會真正消失。
按照原本的計劃,他應該蘇醒在羂索為他準備的容器中。
但現在被一個女人給截胡了。
羂索呢?
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這種不在他計劃內的事情發生。
這個女人昏迷的這幾天,他翻查了整個房子,2017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