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隱約意識到了，“是娃娃。”
“什麼娃娃？”韓秀妍皺眉，還在試圖隨便找點趁手的玩意兒防身。
“這次我們兩個一起進屋，兩半娃娃同時出現在了房間內。”
肖晨說道：“兩半娃娃全在我們手上，這可能就是激怒他的原因。”
在第一次給保羅展示娃娃時他的表情就很奇怪，很有可能娃娃就是激怒他的原因。
參考變量，上次隻有半個，但這次兩半娃娃同時出現在了那個房間裡。
如果這個猜測是對的，也就是說……
“說服保羅的方法行不通。”
肖晨眼神堅毅起來，“我們得殺了他。”
“是我失策了，我沒料到保羅會突然詭異化。”
他當機立斷道：“去倉庫拿油桶。”
韓秀妍一點不磨蹭，收到指示的一瞬間便立刻飛奔向倉庫。
肖晨也不閒著，去生產間找出了被藏好的銃槍和子彈，以最快的速度上好彈藥。
同時，他也在思考。
上一次見到保羅時，保羅說不知道什麼娃娃。
但如果【娃娃同時出現在房間】就是激怒他的原因，那麼他一定在說謊。
保羅不止認得這個娃娃，還對這個娃娃印象非常深刻，以至於兩個娃娃同時出現就會陷入狂暴。
“不對勁啊……”
肖晨隱隱覺得有什麼東西弄錯了。
但到底是什麼？
現在的所有線索都指向了愛麗絲和保羅才是這個工廠的中心，同時也是娃娃的主人。
難道一定要把娃娃還給愛麗絲才行？可早上的愛麗絲又是廠長……
難道真的是死局？
肖晨的眉梢甚至皺成了“川”字。
到底有什麼是還沒發現的？又或者……有什麼東西理解錯了的？
保羅口中的“找到姐姐”又是什麼意思……如果保羅隻是愛麗絲幻想出來的一個人格，那麼就永遠無法做到保羅口中的“找到姐姐。”
肖晨注意到，保羅狂躁的叫喊裡有一句話是【姐姐就在這個工廠裡。】
可早上的愛麗絲該怎麼和晚上的保羅見麵？
而且，“保羅”的人格在愛麗絲身上出現時真的不會對自己坐輪椅這件事感到奇怪嗎？
“對啊，他真的一點感覺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