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淵從後麵抱起顏望野,應聲答道:“有事嗎?”
陸沉君目光中帶著一絲歉意,溫聲說道:“我一直想找你談談我們的事情,剛才在那麼多人麵前,又不好單獨找你,所以,冒昧打擾了。”
“我們?什麼事?”寧淵不解。
對方眼眸中劃過一絲意外,低頭看到她寵物似的抱在胸前的顏望野,轉而說道:“聽說你的靈獸是一隻人類幼崽,是這個嗎?好可愛呀。”
他半蹲下想逗逗幼崽,但顏望野似乎並不買賬,一個腳丫子糊在他臉上。
寧淵將顏望野放下來,推了推他的屁股:“去裡麵玩吧,我跟叔叔有話說。”
顏望野踉蹌了兩步,不甘心地走了。
“可以說了吧?什麼事?”寧淵再次問道。
“我們的婚約……”陸沉君抱歉地說道,“三千年前你無故失蹤,我們也沒機會把這件事做個了斷……寧淵,是我對不起你,我會找個機會在眾神麵前宣布婚約解除,並向你鄭重道歉的。”
寧淵突然間覺得這個人比自己想象地還要陌生,他信誓旦旦說的話,聽起來竟有一絲好笑。
她歎了口氣:“婚約早就不存在了,根本無需再提。”
陸沉君對她雲淡風輕的態度大感不解:“婚姻大事不是兒戲,況且我們還沒有給三界一個鄭重的交代……畢竟我們的身份非同一般……”
寧淵輕輕擰眉,原來三千年可以讓兩個人走得這麼遠。
“想怎麼善後隨你,此事已與我無關,我什麼都不會再管。你我早已不是同路人,連再見都毋需去說的。”
她語氣平和,模樣清冷,不是故作姿態,而是骨子裡散發出的漠然與灑脫。
陸沉君張了張口,窘迫地說不出話來,隻有帶著失落離開。
這和他想象的寧淵差得太遠了……這和他想象中的,情場戰場皆一敗塗地,躲在河底三千年沒有顏麵見人的可憐蟲,差得太遠了……原來神的稱謂從來沒有離開她,風神氣韻甚至更勝從前。
關上門,顏望野已坐在餐桌前啃完了一對雞翅,夏禾靠在門廊拍手:“真有你的,我還在為你擔心,以為你是被拋棄的那個……現在覺得,這太湖真神,倒是有點配不上你呀!”
“是嗎?那你這個仙畜能不能硬氣一點,幫我搞定出道的事?這個瘋貓舞真的能要我的命。”寧淵現在關心陸沉君,更關心這支舞。對這種舞步細碎,五官還亂飛的舞,她是打心底裡抗拒的,她是神,不是跳大神。
夏禾嘴上說著想辦法,寧淵知道,她是不可能有的。
第二天,寧淵硬著頭皮去練習室排練,節目組派了人來拍花絮,評委徐鹿也來了。
蘇錦錦憑借第一輪的成績和出色的功底穩居C位,第一遍就學會了動作,她舞步俏皮,表情靈動,還耍了一手飛簷走壁的功夫,說服編舞為她增加了許多出彩的單人部分。
寧淵始終一言不發地坐在角落看分解視頻。
她分到的部分是最不出彩,也是動作最簡單的,但這種整體風格古靈精怪,肢體誇張的舞,再簡單的動作,對她來說都是折磨。
徐鹿看出她的為難,走過去跟她聊了起來。
寧淵也不扭捏,坦誠地說起這兩天一直在思考的事:“我可不可以不要用這種搞怪的方式跳?野狗和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