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學會?這是什麼意思?”綠蕪不解的問道。
“因為夫人的堂兄。”春水聲音變了變,仿佛含著怒氣“說夫人沒有畫畫的天賦,也就王八畫的最像。”
春水仿佛能猜到綠蕪想說什麼,扯了扯嘴角繼續說著“彆擔心,我們夫人可不是吃虧的人。”
江辭當場就拿起書桌上的硯台,揚起手砸在了她堂兄江硯初的頭上,二人瞬間就扭打在一起。可江辭哪裡能打得過江硯初?她的兩個哥哥江景函和江景然見江辭受了欺負,二話不說也衝了上去,頓時四個人扭打在了一起。
扭打間,江硯初不小心把江辭放在桌上的畫給扯了下來,那畫便是先生那日給她改的小烏龜,這下可壞了,那幅畫江辭可寶貝的不行。
江辭餘光瞥見那幅畫被扯壞,瞬間爆起,兩個哥哥差點拉不住她,江辭瞅著時機掙脫了兩個哥哥,一口咬住了江硯初的胳膊,那股狠勁仿佛是盯著獵物的狼,咬住了獵物就毫不鬆口。
最後還是江羨之等人聞聲趕了過來,才分開了他們幾人。江景然和江景涵兄弟二人還趁亂踹了江硯初好幾腳。
江辭見她的先生和父親等人都來了,直接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邊哭邊指著江硯初告狀。
大人們隻是單純的認為這是孩子間不懂事的打鬨,可江辭卻不這麼認為,見父親沒有過多的苛責江硯初,也沒有為自己做主的意思,直接撲在江羨之身前,一口咬在了江羨之垂在身側的手掌之上,並不時的捶打著江羨之。
這一番舉動直接嚇壞了眾人,連忙拉開江辭,江辭用手指著江硯初,凶狠的瞪著眾人“他說我隻會畫王八,你們不管!他還扯壞了先生給我改的畫!你們還不管!都彆管我好了!你們那麼向著江硯初,乾脆讓他當你們的兒子算了!”
於雲初氣的直接給了江辭一巴掌,“江辭,你怎麼這般無禮!先生們都白教你了?!”
江辭特彆不服輸的瞪著於雲初“我不學啦!誰愛學誰學!我以後就會畫王八!就畫王八!將軍的女兒隻會畫王八!”
“你!”於雲初氣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再後來啊,無論誰來勸都沒有用,咱們夫人就是不學。”春水的思緒從回憶裡抽離出來,還是忍不住笑“夫人是個不吃虧的性子,從那以後隻要見著江硯初大人就找他的麻煩,根本攔不住。”
“那夫人……”
“還是會畫彆的東西的,畫工尚可。”春水解釋“隻不過,尤其鐘情於畫小烏龜。”
“這是為何?明明夫人畫工尚可。”綠蕪看著畫畫的江辭不解的問著。
春水則是不以為意“大少爺說夫人這是逆反心。逼不得,說不定哪天自己不再鑽牛角尖了,就好了。”
小雨忽至,淅淅瀝瀝的落在了亭簷上,江辭抬頭看了看,遠遠的瞧見一人影,便扔下了筆朝著那處跑了過去。
沈淮之拎著從宮外買回來的糕點,遠遠的就瞧著江辭扔了什麼東西,朝著自己跑了過來。
沈淮之唇邊浮起一抹笑,笑著問她“跑什麼?”
江辭行至身前,俯身看了一眼他手中拎著的油紙包,歪著頭看他“是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