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動作幅度太大,他本能的伸出手扶了一下,麵上卻沒什麼表情,“阿辭,專心吃飯,怎麼越發沒得規律。”
辭從他懷裡退出來,好像也意識到自己行為上的不合適之後,吐了吐舌頭,又重新拿起了筷子繼續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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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由眾皇子攜皇妃們進宮請安。
永壽宮內,北帝與皇後居於上座,皇子們與皇妃們依次坐在周圍。
北帝望著眾人,開口道“近日發生太多的事,如今你們也都已經完婚,按照規矩也應當為你們在宮外建府了。選址建府此等事宜還是交由戶都司操辦。”
“是。兒臣謝過父皇。”
“兒臣謝過父皇。”
皇後看著北帝輕聲問道“近日總發生這些事情,當真是讓人不舒服,正巧也快趕上祈福節,不如帶孩子們一起去寺裡祈福吧?”
祈福節是北冥獨有的節日,在每年十一月的第十天,北冥百姓於這一天為家人祈福,祈求來年風調雨順,五穀豐登,福將眾生,國盛人和。
如今不少人會去寺廟祈福求願,市集上也會有不少祈福的活動;而北冥皇室則是在這一天前往明德寺祈福。
北帝點頭“甚好,他們兄弟如今皆已完婚,眼下又是準備給他們出宮建府的時候,當真是再好不過了!”
皇後轉頭的瞬間,發現江辭的臉有些腫,不由得瞪大眼睛看向沈淮之“我瞧著阿辭的臉怎麼有些腫,這是怎麼回事?”
沈淮之側過頭看了江辭一眼,確實,臉是沒昨天那麼腫了,雖說江辭臉上有些小孩子獨有的肉,但到底還是能看出來臉有些腫的。
“你還動手了?”北帝一眼瞧去越看越覺得江辭是受了委屈,頓時沒好氣的朝著沈淮之嗬斥,結果越說越覺得生氣,直接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你平日裡戰場上打打殺殺的,現在還對著你的新婚妻子動手了?你都知不知道平日裡外麵都怎麼說你的?性子古怪,脾氣暴戾!你現在還敢動手打她?!”
沈淮之簡直不可思議的望著北帝,就連他身旁的江辭都被北帝嚇了一跳。二人彼此對視一眼,一時之間都被北帝這想法驚到了,不知該如何開口解釋。
北帝甚至連開口的機會都不給他們二人,直接氣衝衝的指著沈淮之扭頭對皇後說“你看看,你看看!朕還說錯了不成?”
“父皇。”江辭見北帝越說越嚴重的樣子,在眾人的注視下打斷了北帝的話,開口解釋“父皇,您誤會了,殿下並沒有對我動過手。”
北帝望著她“阿辭莫怕,父皇定會為你主持公道!”
“多謝父皇。但是”江辭閉了閉眼,下定決心一般高聲說道“兒臣這,這是換牙,牙疼導致的。”
場麵頓時安靜的可怕,沈淮之直接嗤笑出聲,引得眾人皆看向他,隻見他一臉的幸災樂禍,仿佛看著北帝出糗是他的樂趣一般。
“淮之,休得無禮!”沈淩安遠遠的望了沈淮之一眼,轉頭望向北帝“淮之頑劣,還望父皇莫要怪罪。”
北帝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還怪罪,他哪裡還有臉怪罪他。再扭頭看看江辭,也是紅著臉低著頭站在一旁,結果越看越不對,江辭趁沒人注意一般,正一點一點的往後挪,挪到了沈淮之旁邊。
淩貴妃忍笑忍得辛苦,又不能在眾人麵前笑話北帝,隻好適時的打了個圓場“陛下這是擔心三皇妃受欺負受委屈呢,三皇妃可讓太醫瞧過了?嚴重不嚴重?”
江辭搖了搖頭,“看過了,侯太醫說並無大礙,勞煩父皇擔心了,殿下待是我極好的。”說完,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淩貴妃,那淩貴妃宛若出塵的仙子一般,清麗脫俗,美顏不可方物。
北帝看著江辭的反應,還是覺得江辭是在替沈淮之說話,一想起來江辭當初就是這樣求的婚,沈淮之那紈絝的樣子,北帝就覺得委屈了江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