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戈揉了揉她的頭發說:“沒事。”
房間的燈重新關上。
人的眼睛適應黑暗需要一點時間,一開始她什麼都看不清,後來才慢慢看清沙發上的人。
他高大的身子窩在逼仄的沙發上,一雙修長的腿隻放下一半,小腿踩在地上,一隻手放在額間,閉目養神,不知道有沒有睡著。
一道雷響過。
南棠輕輕地喊了一聲:“騰戈。”
“嗯。”
男人的聲音低低沉沉,性感的像一支羽毛在心上撩撥。
南棠心裡甜如蜜,又調皮地喊了聲:“騰戈。”
“嗯。”
黑暗中兩人的回應就像幽幽湖水上的兩盞呼應的明燈。
默契、曖昧。
她像玩上癮了,又喊了一次。
這次男人沒有很快回應。
她眨巴眼睛,靜靜地看著人。
隻聽沙發那邊傳來一道歎氣聲。
然後就看到騰戈起身朝床邊走來。
他掀開被子,自然地躺了進去,將女孩的身體抱進懷裡。
南棠抿著笑,窩在他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外麵的雨一直在下。
草原上的雨要麼不下,下就來個猛的。
南棠枕在他手臂上,耳邊是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她突然來了興致,抬腿蹭他。
細嫩如雪的大腿隔著薄薄的布料劃過。
頭頂上的呼吸瞬間停滯。
他深吸口氣,拍了拍她的後背,聲音暗啞:“彆鬨。”
而懷裡的人像是沒聽到一樣,知道他不會對她做什麼,動作變得大膽起來。
手從衣服下擺滑進去,故意在他腹部畫圈。
一圈,兩圈......
有往下的趨勢。
騰戈及時抓住她的手,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翻身壓上去。
低頭尋住她的唇。
......
房間裡傳來曖昧的聲音,兩人身體熱得不行。
騰戈強壓下強烈的欲望,懲罰性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就退出來。
拿起被子將人裹住,抱緊她,將下巴放在她頭頂上。
“睡覺。”他咬著牙暗暗道。
南棠笑了笑,安心地躺在他懷裡。
*
在騰戈家養了兩天,南棠腳腕的傷已經好了,能正常走路。
集團那邊已經招聘到了鹽場的職業經理人,名叫錢途,是一位35歲的中年男人,阿壩縣本地人,之前在北京大廠工作,當一個小領導,因要照顧年紀大的父母,就索性辭職回鄉。
正好碰上這邊招人,於是投了簡曆,順利通過麵試入職。
南棠想著呆在草原沒啥事乾,就繼續接管鹽場。
她見過錢途,互相了解後,她告訴錢途鹽場下一步重點是打造銷售渠道。
他們已經能生產鹽,現在就需要將資源變現。
但當下國內各大鹽企原鹽的采購已經很穩定,難以撬動市場。
南棠突然想起好像在來西北的機場上遇到過一個鹽企的負責人,當時對方還給她一張名片。
錢途離開後,她開始翻找行李箱。
“你在找什麼?”騰戈進來了。
南棠看了他一眼,繼續翻衣服:“一張名片。”她指著旁邊的行李箱,“你也幫我找找看。”
騰戈嗯了聲,蹲下來打開行李箱。
“找到了。”南棠拿出名片起身。
就看到騰戈站在旁邊,手裡拿著一個粉紅色的東西,在看來看去。
意識到他手裡拿的是什麼,南棠飛快地奪過小玩具,將其藏在身後。
她突如其來又掩掩藏藏的動作讓他挑眉,問:“那是什麼東西?”
南棠眼神閃過一絲不自在,“一個小玩具。”
騰戈反問:“怎麼玩的?可以示範一下嗎?”
“啊。”她眼神躲閃,支支吾吾道:“就是女孩子的玩具啦,你們男生不懂。”
說完,她就轉身準備將東西藏起來。
騰戈從後麵抱住她,將下巴放在她脖頸處,聲音低低地笑。
南棠被他笑的臉頰發紅。
她沒想到會被他發現這玩意。
她不重欲,但是個正常人,有時候來了興致就會玩一玩。
“你彆笑了。”她怪不好意思地用手捂他的嘴。
騰戈收起笑容,將她的手拿下。
“不笑了。”說完他又忍不住勾起嘴角。
南棠拍他,“你還笑。”
騰戈握住她的手,點了點,“這個你可以丟了。”
“以後你都用不上了。”
南棠臉頰上的紅飛快地延伸到了耳朵。
*
南棠將名片交給錢途,讓他聯係一下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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