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突然覺得有些沒勁,順勢窩在他懷裡,像隻小貓一樣左右晃腦。
“頭好暈。”她有些難受地呢喃。
騰戈伸手,給貓順毛似的一下一下地拍她後背。
女孩還在他懷裡喃喃自語,“為什麼會不喜歡我?”
“你都不知道我前男朋友追我追了十多年。”
“林克第一次見我時,就送我哈伊,我隻是碰一下你的哈伊,你都要把我手掐斷了。”
......
她委屈地都快要哭出來。
騰戈歎了口氣,想到什麼,解釋:“林克不管見到哪個女孩,隻要是第一次見他都會送人哈伊。”
用林克的話說就是廣撒網,隻要有女孩敢收他的哈伊,他就一定要追上人家。
草原上的女孩都知道哈伊的真實意思,每次林克突然送人哈伊,都會把人嚇跑,於是這麼多年來他的哈伊都沒送出去。
他不知道南棠有沒有在聽,但還是給她解釋一遍。
懷裡的人已經安靜下來,騰戈低頭,女孩已經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在星光的投射下,在潔白的臉頰上印出一層影子。
他的心突然柔軟,好像一個卸下防備的君王,柔情似水地看著懷裡的人。
她很漂亮,漂亮的就像一朵嬌豔的玫瑰花,散發的芬芳漸漸將他的心都纏繞住。
他心動了。
但又如何?
世上安有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連倉央嘉措都無法同時擁有佛法和美人,他又怎麼敢奢望即能擁有天上的獵鷹,又要心懷玫瑰。
一段感情注定無疾而終,不要開始是最理智的選擇。
......
深夜的風呼嘯而過,吹起女孩披在背後的卷發,露出讓人很想掐斷的纖細脖子。
看到這,他感覺到身體裡的血液在漸漸沸騰,就像草原上的獅子看到獵物般,隻想狠狠咬住。
無法也不想再控製本能的欲望,他低頭在女孩脖頸上咬了一口。
*
一夜無夢。
南棠醒來後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住處,她不記得怎麼回來的,她醉酒後會斷片,最後的記憶好像是和騰戈在一起。
難道是騰戈送她回來的?
正好安吉進來送早點,她問:“安吉,昨晚我是怎麼回來的?”
安吉告訴她,是她和趙有才一起背她回來的。
原來不是她想的那樣,聽完後南棠淡淡地哦了聲,聳拉著腦袋趴在梳妝台上。
她覺得她最近有點背,事業不順,感情也不順,追一個男的都追不到手,說出去她北京的朋友都會笑死。
太丟人了。
她百無聊賴地玩著桌上的梳子,餘光看到鏡子裡的人,脖子上好像有什麼?
撥開頭發,露出脖子,發現上麵竟然有個齒印。
她怎麼不記得被人咬過,這個齒印怎麼來的?
想了半天沒想明白,好在印記很淺,大概過一兩天就會消失,她就沒再管了。
吃完早點,南棠走出帳篷,馬廄裡傳來嘶鳴聲,是林克在裡麵忙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