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獎勵:香皂配方。】
江語嫿憑借前世看宅鬥劇的經驗,在雞飛狗跳的江家大宅裝得卑微怯懦,安分守己。她不是沒想過跟著係統去賺錢,隻是一來她身為庶女,在府中地位低下,早逝的姨娘並未留下什麼資產;二來這個社會對女子有所束縛,不經父兄或夫家同意不得輕易拋頭露麵,所以係統的任務在腦中掛了好幾年,江語嫿也一直不敢妄動。
事情的轉機發生在半年前。
半年前,京城出了一起震驚全城的造假案,一個曆年為皇家進獻玉器的鋪子裡竟查出大量造假白玉,朝野震動。
天子盛怒,派鎮遠侯世子協三司徹查此案,結果誰知查著查著竟牽扯到朝中貴妃——江家家主的長女,江語嫿的姑姑。
這下,江府眾人也慌了神。江家從商多年,為了利益什麼沒乾過,要真查出來了發配流放都是輕的。江家家主派人多次刺探謝硯辭的態度無果,百般焦急之下竟聯合貴妃想出了一個餿主意——嫁庶女給謝硯辭為妾。
理由有二,一來江家大戶人家,又是貴妃母家,如此身份願將庶女許配侯府世子為平妻,可見其討好尊敬的態度;二來把女兒嫁過去也相當於在謝硯辭身邊安插了個人,有什麼消息好及時通知。
後續他們為此做了什麼江語嫿並不清楚,待通知她的時候,他們已經連黃道吉日都選定了。
她那便宜爹當日拉著她的手哭得聲淚俱下,說委屈了她,不忍她受苦,但是大局當前,他們也沒有辦法。
江語嫿心中冷笑,麵上卻隻低垂著眸子:“爹,您彆說了,女兒願意嫁,但女兒有一事相求。”
“你儘管說,隻要爹能做的,一定滿足你。”
江語嫿道:“我想爹在我的嫁妝裡添兩個鋪子,以後也好在侯府傍身。”
隻是兩間鋪子而已,而且沒說要給多大的,江平山自然滿口答應。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則吉日把江語嫿抬進了侯府。
畫屏燈翠,月明寧輝。江語嫿摘下了頭上沉重的飾品,半靠在窗邊發呆。
為庶女和為妾其實並沒有多大差彆,她自始至終看重的也隻有那兩間傍身的鋪子和係統裡的香皂配方。
好在,係統沒有騙她。
門簾一挑,李嬤嬤並江語嫿的貼身侍女引月走了進來。
江語嫿一秒切換狀態,剛要露出泫然欲泣的樣子,就聽李嬤嬤喜道:“大娘子,主君請您過去,請跟奴婢走一趟吧。”
不是,洞房花燭夜,謝硯辭讓新娘去找他?他怎麼想得出來的?
但江語嫿轉念一想,反正她找謝硯辭也是去談正事的,誰見誰有什麼差彆?
思及此,她對李嬤嬤笑道:“嬤嬤稍等,我梳妝一下就去。”
說是梳妝,其實就是把頭上那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去掉。引月給她拿了件外袍套上,幾人便出門了。
已過戌時,侯府內萬籟俱靜,隻有一輪明月高掛天空,皎潔的月光投在青石板路上,隱隱點亮了水光,空氣中漂浮著潮濕的青草香氣。
三人在小路儘頭一轉,步入侯府書房。
李嬤嬤扶著江語嫿在外間椅子坐下:“大娘子稍等,主君現有些事。”
江語嫿透過紗簾望過去,隻見主座上端坐一身著月白雲紋衣袍的人,身形挺拔,宛若修竹,想必就是侯府世子謝硯辭。
謝硯辭身前還有一道跪著的白影,江語嫿細細看去,就見那人雙手雙腳竟都被麻繩捆縛,腿上似乎受了傷,能看到點滴鮮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她滿腹狐疑的時候,謝硯辭的聲音從內間傳了出來:“人不必留著了,記得做的乾淨些。”
侍衛應聲,上前拖著那個白影就走了出來。那人的腿果然受了傷,在地麵上留下一道紅色痕跡,被拖行著一路哀嚎,但奈何嘴被毛巾堵得徹底,隻能嗚咽悲鳴。
他被拖走之後,立刻有幾人上前將血跡清掃乾淨,很快房間便恢複如初。
江語嫿看得心驚膽戰,就在這時,房中傳來謝硯辭叫她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