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五皇子雖與我關係一般,但敵人的敵人可以一起罵對頭,他對著地上啐了一口,“老二那點兒酸文腐水,送給我,我都不看一眼。”
此話正中下懷,我神秘一笑:“後天傍晚你去荷花池畔,我帶你去看場有意思的事情。”說著一陣寒風料峭,我早瞥見五皇子衣衫單薄,趁此機會故作兄妹情深地將一件兔毛披風圍在他肩頭。
這披風是向張素素要的。
“你先穿著,到時候再還給我。”
老五點點頭,也不多推辭,看向我的眼神中話有點多。
這兩日,宮裡宮外又發生了不少事。
有人傳言,二皇子開始偏好男風,證據如下。
首先是二皇子近日讀詩文總念一兩句“歡娛在今夕”“夜夜流光相皎潔”,並伴隨縱情放蕩的表情,站在入宮官道上,頻頻顧盼往來隨車隊的世家家仆,口中念著“今夕何夕,是非良人?”
多半家仆對此惶恐不已,就像癩蛤蟆爬腳麵,雖然惡心準備一腳踢飛,可有人告訴你呆好大的膽子這是玉帝家的寶貝金蟾,無奈行禮推讓,像咽了蒼蠅般地忍住了。
但人心難免犯嘀咕,拳頭隱隱發硬。
第三日恰逢宮中入秋以來第一場庭席,諸多參宴的世家主子們忙著飲酒之餘,小廝們在宮門口等候,碰頭一對,頓時明白自己都是二皇子的受害者。
有人言之鑿鑿,二皇子正在物色良人,收去做臠寵。
又有人不知從何處找來一件繡了城中南風館頭牌標記的外衣,“定是真真切切不可推諉的,否則他送給周怡堂公子這衣物做甚呢?”
聽到這些消息時我正在寢宮內喝湯,房間裡焚了鵝梨香沁人心脾,聽著長穗磕磕絆絆麵紅耳赤地轉述完這些事情,暗笑梁國還真是封建又開放。
有些事他們暗地裡敢做,又要擺在台麵上嘖嘖稱奇。
【叮咚】公關久違地上線了,玩了這麼多天的單機遊戲,我突然意識到他還在旁觀,甚至有點兒不適應。
公關喂了兩聲,懶洋洋地說:“主乾,我略一估算,你這計策不好。二皇子的穿著乃皇家用度,他大可以此作為理由,指控那小倌投了衣服,關入大牢盤問。你又該如何?”
彆的不說,公關是真的對得起他的職業素養,分析鞭辟入裡,將危機處理研究得那叫一個透徹。
我禁不住一笑:“閣下可曾看過花市短佩阿哦三,破站綠江雙男主?”
公關噎了半天:“沒看過,有什麼關係嗎?”
我唏噓歎惋:“那你將對我所做之事的殺傷力一無所知。”
公關久久不發話,好像是去搜索了一下我說的詞彙都是什麼,然後他沉默了比預想中還要久,分外疲憊仿佛被汲取了一些靈魂深處的特質:“先不說這個。你進展如何?”
“就那樣,還沒登基呢。”我漫不經心地搭話,順便翻看光屏。
說來原著中女主出嫁不久之後,梁國皇帝就駕崩,二皇子繼位成為新帝。
這段劇情沒有直接描寫,隻是簡單帶過,二皇子先是被立為儲君,很快皇帝的身體便每況愈下,很值得細品。大梁國皇室就是這般父辭子笑,其樂融融啊。
我很好奇皇帝老子還能撐多久。我並不是盼著他死,但說不急是假的,我趕進度。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