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乳交融,舌尖相碰的瞬間,一股細密的刺痛從他口中攀附到我身上,仿佛荊棘叢潛滋慢長進入血肉。
靠。
經常摸電門的朋友一定了解,電流自帶吸力,會讓觸電的人無法主動脫身。
各大安全消防知識講座反複提醒群眾,營救觸電人員需要用木棍等絕緣物體將接觸位置撥開,決不能親自上手拉人,否則會你吸我我吸你連成一個串聯電路……
這也是我現在的處境。
我跟西洲年串上了。
大意了。
我直到失去知覺都怎麼也沒想明白,西洲年的舌頭到底為什麼會漏電。
……
光屏一直在振動,有未知用戶在堅持不懈地給我打電話。
下雨了,我被令人煩躁的嗡鳴聲以及漫天的水聲吵醒,下意識砸吧了一下嘴巴,眼淚登時就下來了。
他爹的,西洲年,我現在單方麵封你為電擊小子。我被電的到現在舌尖還發麻。
罵罵咧咧地爬起來,映入眼中的是一片廣袤曠野,明白西洲年已經爬上來,還把我帶出來了。扔在了路邊。
可見他起先弱不禁風我見猶憐都是惺惺作態,怕不是為了騙我出力,自己好偷懶。
我發了幾秒鐘呆,驀地反應過來:不對啊,西洲年這小子跑了!
他居然就這麼跑了!
我真是怎麼也沒想到他能選擇如此一出彆開生麵的方式擊敗我。靠親女孩子一口把人家親暈,你想想,這話說出去有人信嗎?
我問公關:“你看見他去哪兒了嗎?”
因為我現在很想找到西洲年,一把揪住他的脖領子,像粉紅兔子威脅另一隻兔子那樣問問他,你再動一下嘴試試看呢?
“沒,剛剛遊戲畫麵花屏了。”
“怎麼會這樣?”
公關試圖冷靜分析,但笑得堪比沒受過專業訓練:“可能是因為係統故障,他漏電。乾擾到了這個……呃,電容磁場。”
他試圖和我用更加科學的角度進行解讀:“你看,之前接觸的時候,你們是外部皮膚、乾燥觸碰,你沒事。所以我猜想他的電流是一場閉合的體內循環。這就不得了了呀,唾液是有導電性的無機鹽溶液,所以……”
公關滔滔不絕,我越想越鬱悶。
但是縱觀渾身上下,除了人格受到折辱,精神受到了一些傷害之外,還真沒什麼損失,也隻能後悔還是抽他耳光抽少了,早知道多來幾下子。
邊想邊往山下走,在半路上遇到了來搜尋我們的梁國軍。
那小士兵麵生,但他轉頭呼喚來的副官我認識,正是溫斬。
“公主您……?”溫斬見到我,先是一愣,定定地鎖在我參差不齊的斷發末梢,察覺到失態以後慌忙請罪,“臣該死。”
“無妨。發生了許多事,一言難儘。”
我簡單轉述了和西洲年的恩怨,溫斬聽得接連蹙眉,稱:“昨夜長唐軍隊已撤,但不知為何有一支輕巡邏兵離隊,夜襲了咱的軍營。似乎……”
“似乎?”
溫斬拱手:“屬下等以為,這些人是專為刺殺主帥與西涼皇子而來的。再加之西涼國皇子下落不明,恐有蹊蹺。”
他這樣一說前因後果,我也覺得很可疑。
西洲年的反常溢於言表,長唐軍隊的戰術也明顯不符合係統設置,種種跡象都讓我感到世界的失衡。
但是更緊急的麻煩是西洲年人間蒸發般地失蹤了,而西涼軍在要人。
早些時候根據軍中情報,大家姑且認為我與西洲年遇到長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