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猜係統崩潰之後誰先倒黴》全本免費閱讀
我撤了河西原有的稅例,由按照人頭交糧,改作向個人、商鋪售賣貨款收繳稅額。
至此種地的人心情好了,不再是給彆人辛勞,每日田間地頭忙碌都帶著笑意。
“六公主,”一名小後生提著竹簍與我行拜禮,被老韓虛虛扶住,他還是興衝衝地說著,“以前我們這村頭地界是最亂最混雜的,隔三差五地丟家失口,窮上加窮。縣令大老爺來了,好了三成。公主至此之後,好了有十足十的份兒。”
丟家失口?我與老韓快速交換眼神,不約而同地想到河西原先混亂的戶籍記錄。黑戶也就罷了,隔三差五還缺人?看來有人暗中在做些手腳。
我馬上聯想到私抓壯丁采礦、開采鹽田、暗中豢養死士等一係列政治影視劇經典配置。看來河西這一片的事例遠比想象中更加盤根錯節。
“查,還得查。老韓,你留在這裡與我接應如何?”
老韓起初麵露難色,當我提出按照應有份例的俸祿供他帶官養老,老韓當夜就寫書信派人遞送給京中的眷屬,準備在河西住下了。
我們在河西還未有更進一步的進展,京中卻傳來消息,二皇子那邊不太安生了。
目前,朝中官員隱約分成兩股勢力,立嫡派與立長派。其一支持皇後膝下所撫養的二皇子立為國儲。另一派則擁護正在江左大營操練水師的長子趙風駿。
我親臨河西,無意間觸動了二皇子的蛋糕,以此他為中心彙聚成的政治勢力近日來紛紛想方設法上奏,隻為參我一本。
人數實在太多,奏折過於緊湊,皇帝不得不下令急詔傳我回宮。詔書隻寫了一行字:六兒,都是罵你的話,你親自來看,為父老眼昏花消受不住。
皇帝受到二皇子黨羽千百種修辭手法的精神汙染,心理健康受到了損害。
的確,這些奏折雖無一點兒汙穢之言,卻精通陰陽怪氣、旁敲側擊之道。正所謂句句不提,句句不離,言官之最也。
其巧立名目之功底,足以令人嘖嘖稱絕。
從前些天我不肯裹小腳,到祁戰挨了西洲年的打,再到我媽當年生我難產拖了一個時辰硬是跨到了龍年第一天,全都讓他們說了一遍。
“龍年乃天子之年,六公主爭真龍之氣,恐有篡位之意。意圖之深,密謀之久,乃至娘胎之中已有端倪。”
“此子城府頗深,斷不可留!”
這牽強的理由,害得王八辦走讀,鱉不住校了。
趁我不在這幾天,二皇子都快跑到我宮門口拉屎了。這哪行?
不給他點兒劫難度一度,我這小小的心眼裡還真是放不下。
就連一向以大局為重,公司業績為先的係統這回都覺得悶氣。
“本來在河西忙得好好的,眼看快有起色了,他非要來打岔。主乾,實在不行把他打一頓,我幫你給鏡頭掐了。”
“隻能打一頓嗎?”他說這話時我已經在裝備麵板選刀了,聞言像淋了一場冷水澡,整個人理智複歸。
唉,人生在世不稱意,我如今是不可打破程序這一層厚障壁的,隻好認命地關了光屏。
披星戴月翻牆去將軍府找祁戰。
原因無他。首先是赤手空拳揍人,祁戰有優勢;其次是二皇子上奏的折子裡,還有大量我與祁戰的不良言論,基本全靠編造,我不信祁戰能忍。
此外,這些天我在河西忙前忙後,軍中也間接積攢了不少聲望,畢竟百姓有不少都是軍人的家屬,整個天下國家是命脈相連的。
可能是受到將士們的口碑影響,現在我和祁戰日常溝通順暢了很多,他不會再一聽到什麼計劃首先想著反駁我了。
多方考慮之後,我感覺能拉他入夥。
將軍府內,祁戰亦未寢。
他閉著眼睛、迷迷瞪瞪被我從臥房拖下來,駕車帶回皇宮。
直到我從裝備麵板掏出來兩個遮住五官的黑色頭套,祁戰終於大徹大醒,眼睛黑得冒光:“你這下又要乾什麼?西洲年輸就輸了,總不能再把人家打一頓。”
“誰跟你說要搞西洲年的。”我嘰哩哇啦和他把二皇子的恩恩怨怨、前因後果以及夜襲計劃說完,祁戰陷入一陣沉默。
“你不想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