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覺著咱們可以找他回來問一問。”王星說道,以這個年代辦案辦法,有這麼多嫌疑已經可以進行審問了。
顧昭蕙搖了搖頭,雖然現在還沒有明確的法規,但是顧昭蕙不希望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抓人,這個案件可以說是她主觀認定,然後進行心理推斷,到尋找作案時間。一切都是推定的,還是要找到證據,這樣一個連環殺人案,如果不能讓凶手認罪,以後也是可能被犯案的,更何苦樣她懷疑受害者不光這三個人。
她想了想說,“王哥,我是這樣想的,雖然現在我們所有的推論都指向周淩風,但是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還是不要驚動他,這案子三個現在已經有三個死者了,公布出去就是天大的案子,如果不能有足夠的證據是無法給人交代的,我看過市局四九年之後的案子還有一些未破獲的案件,很多案件都是靠保衛科破獲,市局威信不足,我想我們需要一些典型案例來給市局做出榜樣。我不是說市局實力不行,王哥你也知道我們很多案子是不能公之於眾的。”市局現在很多案子都跟敵特有關係,目前來說這方麵抓的還是很緊的。與之相比普通案子重視就不夠了。
王星點點頭“你說的也對,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顧昭蕙說道“最後一起案子我們還沒有找到第一案發現場,是不是可以從這方麵入手,另外就是當年錢芳的案子,她也是被拋屍在外,那個地點離她家裡也不是很遠,如果假設周淩風是凶手,那麼他的殺人地點在哪裡,我想在他家裡的可能性很大。”
“你說的對,我看了檔案當時法醫定得死亡時間是上午,那天就在他們胡同不遠的地方舉行了遊行活動,胡同裡不上班的很多都去看熱鬨,當時也有鑼鼓聲,所以他們一個院子裡的人也沒有聽見他家裡有什麼聲響,但是他家的老太太腿摔折了,一直在家,所以她應該知道自己孫子做了什麼。”
顧昭蕙點頭,“老太太不會說的,她本身對錢芳就有恨意,更何況是自己孫子。但是我想如果在家裡的話,應該會有些痕跡。”這時候人不會有清理現場的概念,最多就是打掃一下,這時候也沒有魯米諾反應檢測,這樣的檢測要到七八十年代才開始應用,而全方位使用還需要到九十年達。當然這個年代取證也有二三十年以後那麼細致,隻要找到一定證據就可以定罪了。破案嫌疑人口供更重要。
“這樣他家裡先放一放,暫時先讓人盯著周淩風,咱們先找一下第一現場。”王星想了想說到。
尋找第一現場也是不容易的事情,顧昭蕙沒有接觸過這位嫌疑人,之前她負責調查錢芳那條線,王星的調查已經很細致了,她仔細的觀看了證人筆錄,做的很細致,廠子裡街坊鄰居,所有認識死者的都進行了排查問詢。
隻看這些的筆錄顧昭蕙也將受害者全麵了解了一下,這位受害者叫鄭香草,這位怎麼說呢,她附近鄰居對她印象都很好,是個很勤奮的女人,丈夫癱瘓之後也沒有拋棄,一直照顧著,王星去家裡看過,發現男人看起來比其他臥病在床的人好多了。可以看出她照顧的很好,跟周圍鄰居關係處的也挺好的。
不過在廠子裡她的名聲就不好了,總是有各種各樣的謠言,仔細看這些謠言,顧昭蕙就發現,之所以有這些謠言,就是因為女人喜歡占一些小便宜,有時候會為了多要一點東西給人笑臉相迎,其實這也是能理解的,他家裡除了癱瘓的男人,還有三個孩子,大閨女在大姑子家還行,剩下兩個男孩也十一二歲了,正是能吃的時候,家裡還有一個婆婆腿腳不靈便也做不了什麼。這麼一大家子靠她一個人養活,她在廠子裡做不了技術工,隻能做些後勤工作,工資是除了臨時工外最少得,一個月十幾塊,挺不容易的。
而這些謠言中還有一些是廠子裡一些男人看她家裡男人不頂用,就開始口花花,誰都上前欺負兩下,女人們是不會說自家男人的問題,反而將問題矛頭指向女人,時間長了,她名聲就不好了。
顧昭蕙整理一下鄭香草的行動軌跡,發現她每天下班之後會比彆人晚到家一會,鄰居倒是不知道她去哪裡,但是知道她每天回來會帶一些菜回來,她家裡吃的最多的是菜團子。
想了想顧昭蕙帶著一個原來內勤人員,吳非,二十三歲,年級比顧昭蕙大,看著卻很清澈,中學文憑,原本做文職,負責一大隊的一些檔案撰寫,也負責做筆錄。聽說字寫得很好。
因為缺少人手,王星特意將他要過來,不讓顧昭蕙一個人出去調查,就怕出現什麼意外,雖然這個吳非看著也不